李老来了兴致，说道：“这个跟投资无关，总之现在只要说一声，官府能推动几个支持研发的项目上马，帮我们解决一部分开发问题。”
“声乐老师？”
进来后，季祥林马上赞道：“李老，听说你们最近的进展很喜人啊，只八千万就把那么大的事敲定了。”
阿玥抬起眼睛看着陈钦，不知为何笑着点了点头。
季祥林对他解释道：“是这样的，李老，咱们其实不排斥国家参与进来，同时也不介意对咱们国家自己的工业项目提供一些优待，但是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做的是个长期的技术工程，如果引入太复杂的管理机制，可能在一些问题上统一起意见会很不方便。”
阿玥点头：“那个游戏啊……最近他们运营失败后，现在的处境很不利，现在公司正准备把这个游戏直接给砍了呢。”
陈钦听着怎么有点怪，请外国的声乐老师干嘛？香江不是本地专业人才挺多的吗？
不过他对这些东西不是内行，想了想可能确实存在这种情况吧。
又问：“对了，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咱们的《好友大乱斗》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们以后该做点什么呢？”
陈钦没说话，其他人乐呵的时候，他在屏幕前跟着拍了拍手……当然这其实没什么必要，毕竟他连话筒都没开，公司里的人虽然关注陈总的意见，但也没在处处关心陈总在干什么。
李老连忙道：“对的，是该这样。”
李老说道：“官府直接出钱雇人，参与项目，我们不用一分钱。”
陈钦语重心长地教育她，阿玥倒是很轻松：“你可懂得真多。”
此刻陈钦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又有些走神了起来。
季祥林道：“对，这个我理解，它毕竟是开源的嘛。”
陈钦却说：“老季你想得太简单了。”
“怎么利用？”陈钦问她，“不管怎样，这业务是你的公司在做的，你现在知道人家对你的公司有敌意，但你无论如何是在公司这一边的。”
而他自己的话，其实也差不多。
“可是我没有钱啊……”
这节课的时候她还纸上画一堆公司之间的互相关系图，下一节课的时候，又开始跟郭阳讨论之后的游戏开发计划了。最近给游戏里优化人物动画的计划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下一步似乎就是要想办法让游戏开始正式赚钱了，按照陈钦的叮嘱，阿玥开始忙起了这个‘正事’……
因为正常的经营活动屡屡受挫，转而投向了他人无法理解的其他领域。
陈钦笑着摇了摇头：“你年纪不大，心眼倒挺多，那天我教你跟老周吵架的时候，可没教过你这种坏主意。”
“哦……”季祥林点了点头，“所以现在国家要支持咱们的项目，是因为芯片吗？”
回到家，老陈两口子当然已经回汉章去了，节后汉章的基础设施差不多恢复了，上下游的供应商都恢复了常态，火锅城也开始忙起来了。
“除此之外，科学局那边有几个重点扶持项目，说也可以给咱们也安排上。小俞说上次给那魔游的863项目就是他批准的，这次咱们的开天系统比上次更有技术含量，如果没问题，除了这些，别的支持也都可以谈……”
李老连忙说道：“我跟对接的教授讨论过，他们其实也很懂it的，保证不会轻易插手……”
在做汇报的是李老，李老在说最近开天os的新投资计划——前段时间公司改变方针后，开天os的目标被定在了‘打败谷歌’这一项上，光靠现在的规模当然已经不够了，而这时候李老拉到了一大批愿意加入这个项目的国内友商，官府也表示相当愿意支持这种科技创新。
陈钦半推半就，一堆歪主意给下去，阿玥跃跃欲试，之后专心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在新学期的课本上画画写写着……
阿玥殷勤道：“那你说行不行？”
阿玥道：“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于是频道里其乐融融，大家纷纷说着‘得道多助’‘金石为开’这样的好话，然后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
教室里的同学嬉笑打闹着，黑板旁边还贴着上学期期末的表彰成绩表，‘阿玥’的大名还好端端地挂在最上面，刚刚升到第二名的李思彤无人关心，相比之下，阿玥已经成为了初一年级组里无人不知的年级明星。
“那官府呢？”
“所以？”
“对。”陈钦继续教育她，“快看公司那个三国游戏，它就是想走捷径，现在消息都没了。”
等到晚上的回家的路上，陈钦发了条飞信过去，说他晚上不来了。
徐玲玲的回信说她今天恰好也有点事。
阿玥不知道陈钦为什么这么严肃地给她上课，不过总之陈钦的叮嘱是听进去了。
在卧室里，外婆在看《疯狂主妇》，陈钦搬了个凳子过来，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季祥林却道：“国家组织虽然是咱们社会最严密的部分，但我们大家毕竟都是肉体凡胎，咱们人类现在并不适合组织太复杂的社会组织，咱们最近在做美丽坚的cdo生意，这东西明明问题很大，但是一旦被拆开，大家各行其是，很多问题就没法解决了。”
“哦？”
这么想着，阿玥现在面临的这个小问题好像也变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李老，那咱出去说。”
“如果阿里真的同意了你说的方案，你可以叫他们帮你出钱。”
只是之后心想……现在一个在踏踏实实做项目，一个在勤勤恳恳学东西……
“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吗？”
李老回答：“之前我和小陈讨论过，目前我们做的项目，直接商业价值相当有限，商标之类的附加价值也不怎么样……”
季祥林嗯了一声，李老继续介绍：“但是同时上游的公司就不一样了，比如说手机主板、电池、甚至是cpu芯片，都需要我们的系统的配套支持……当年wintel就是用软硬件互相闭环的方式垄断了整个cpu芯片行业，现在我们国家虽然还没有这样的公司，但是有开天os作为下游，咱们国家的芯片厂商就能自由选择对我们有利的芯片架构，而不用非得强行融入那些外国芯片厂商的已有体系里了。”
阿玥郁闷道：“好啦我知道错了，我至少要先把《好友大乱斗》做完……”
“嗯，是个外国的老师，研究唱法的，上他的课我还得跟翻译姐姐一起去呢，据说本来不会收徒，但爸爸特地请求了，所以他才同意给我上一周课……”
陈钦道：“官府扶持科研项目，一般是做甲方……招标，拉人，现在咱们国家相当重视软件和半导体开发，会把大量工作外包给外人，你猜做得怎么样。”
这时季祥林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个是不是不太好？那些国产软件，好像名声都不是特别好啊！”
陈钦说道：“是不太好，咱们官府能拉来的企业，都是专门做tog生意的商家，这些企业虽然不是没有作用，但是研发能力都不怎么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