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回事?”
褚凤霞又把最近发生的事,给纪晓卉说了,两人说着说着,有人挑着担子来卖芝麻烧饼。老人经常来,竹篮里就是芝麻烧饼,有五香的,还有白糖和红糖的。上面是满满的芝麻,又香又焦。
纪晓卉连忙叫住了老人,买了几个烧饼,当场就忍不住了,和褚凤霞一边聊一边吃了起来。
褚凤霞终于知道纪晓卉为什么发胖了,两人说着话,她一会儿就吃了两个大烧饼。褚凤霞只能劝着:“你不是刚吃完晚饭?这么吃,晚上该撑的睡不着了。”
纪晓卉不好意思笑了笑,“别人都说夏天天太热,吃不下饭,但我最近总是觉得饿。也不知道为什么。”
褚凤霞伸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你啊,怎么跟我以前怀孕的时候一样,我那时候就是贪吃,整天的饿。”
褚凤霞没有注意,她刚说完,纪晓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纪晓卉突然不吃了,站起来对褚凤霞道:“凤霞,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得回家了。”
褚凤霞看着纪晓卉匆忙骑上车回家,她也往家里走,还没走到家,就听到一阵哭闹声。
还以为又是哪家人家吵架了,等一拐弯,才发现,哭声竟然是从自己家传来的。
一个年轻瘦削的女孩正在用力拍着大门,一边用力拍,一边喊家贵。
褚凤霞赶紧走过去,扶住因为激动摇摇欲坠的姚君歌,诧异问:“君歌?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这是?”
姚君歌看见是褚凤霞,“哇”地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褚凤霞扶着她:“这是怎么了,别哭了,君歌,是不是家贵欺负你了?他今天不是去你家吃饭了,发生了什么事?”
褚凤霞随即用力拍了拍门,就听到家贵匆忙跑过来,打开大门才发现,褚家贵一样眼睛是红的。
姚君歌看见家贵开门了,直接扑到家贵怀里,两人死死抱住对方。
褚凤霞在一旁看着,这俩人好像经过了什么生离死别一般,激动地把对方抱在怀里,好像要嵌进对方,融为一人才肯罢休。
姚君歌还画了妆,此刻已经哭的全花了,整个人挂在家贵的肩头,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
家贵也说对不起,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褚凤霞在一旁站着看了一会,只能劝道:“先回屋吧,外面太热了,君歌这么哭,会虚脱的。”
褚家贵总算听进去,慢慢放开姚君歌,双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把眼泪都擦了,说:“回屋吧,有话咱们里面说。”
姚君歌点点头,抽泣道:“行。”
褚凤霞给两人倒了水,君歌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好意思看向褚凤霞:“二姐,我还想再喝一杯。”
褚凤霞笑着说好,又给加了一杯,然后说:“盆子里的水给你换好了,你去洗洗脸吧。”
姚君歌这才想起来自己画了妆,原本还痛哭呢,突然跳起来,问凤霞:“二姐,我的妆是不是都花了?”
褚凤霞点点头,“是。”
“那我赶紧去洗脸。”
趁姚君歌去洗脸,褚凤霞问家贵:“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是不是?”
褚家贵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才道:“没吵架。”
“没吵架那哭什么?”褚凤霞纳闷看着褚家贵,“你今天不是去君歌家吃饭了……”
褚凤霞说着说着,突然就明白了。
看他们两人感情好着呢,不是吵过架的原因。那就还是家里的问题。
褚凤霞严肃看向褚家贵:“家贵,你和我说实话,她爸妈是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褚家贵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褚凤霞这才知道,原来褚家贵和君歌两人也这么难。
上一世她一直纠缠在自己所谓的“爱情”和再婚中,对这个弟弟关心并不多。她不知道原来家贵和君歌两人结婚前,竟还有这些事情。
褚凤霞没有继续再问什么,她知道,让家贵讲一遍,对他也是一种伤害。
褚凤霞拍了拍家贵的肩膀,安慰他:“家贵,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是我最优秀的弟弟。”
褚家贵笑了,笑容里有些苦。
他看见姚君歌洗完脸进来了,立刻嘱咐凤霞:“二姐,别怪君歌,和她没关系。”
“我知道。”褚凤霞说,“你放心吧。”
“也别告诉咱妈。”褚家贵道,“我不想她知道。”
褚凤霞点点头,“我明白。”
这事,如果让崔毓秀知道了,最后受苦的依然会是家贵。
别说姚君歌家不同意俩人在一起,如果崔毓秀知道自己儿子在姚家受这么大的委屈,管她是天皇老子的女儿,崔毓秀也坚决不会让两人在一起。
崔毓秀守了一辈子的自尊,绝对容不得别人看轻看贱了自己和家人。
褚凤霞突然想起来,上一世崔毓秀和姚君歌两人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君歌刚嫁过来时,两人关系还不错。可后来,关系越来越差。
想必也和现在家贵的处境有关系。崔毓秀应该是后来也知道了,婚前家贵竟被如此嫌弃过。可两人已经结了婚,她也只能认了。但是对君歌的态度也随之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