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有些晕,谢岑星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洗澡,你陪我。”
元梨要推开他,但是她那点力气哪里是谢岑星的对手,直接锢住她往里带,抱着她放到洗漱台上,让她坐好。
“不许动。”
像小孩子玩玩具似的摆弄她,还不许她动,元梨气的鼓起腮,看他要干什么。
谢岑星自顾自站在门口脱衣服,精瘦的的身材一览无余,白日里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单薄瘦弱,但是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分明,不比健身房的那些人夸张,看起来恰到好处。
坐在洗漱台上的元梨看的口干舌燥,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水蒸气熏的她眼前朦胧发热,他放水时背对着她,水滴顺着肌肤往下滑,像是开了慢放,在她眼前被放大了许多。
元梨打死也不承认,明明没人锢着她了,她也没动的是因为舍不得移开眼睛。
谢岑星低着头闭眼,元梨很想伸手戳戳他的肌肉,正要伸出手,听到外面有人叫她。
声音透过门传进来,“梨梨,来拿下解酒药,小谢好点了吗,你来拿下,我给你爸找衣服去。”
可能是没等到元梨,声音逐渐小梨许多,元梨怕她妈妈进来找不到她,赶紧跳下去开门出去。
元妈妈把解酒药给她,又让她看着点谢岑星,要是休息不好,明天容易头疼。看到她带着水汽,还疑惑呢,“要放水洗澡啊?怎么还穿着衣服去,赶紧换了,你这裤子在哪坐的,都湿了啊。”
她不说,元梨还没注意,刚才坐在洗手台边上,蹭湿了一圈。见她妈妈一直注意着裤子,元梨立刻往后背手捂住,满不在意地说,“哎呀,刚刚不小心碰下吧,没事,我等会就去换衣服,这裤子明天洗......妈,是不是我爸叫你呢,你快去看看。”
元梨糊弄过去,赶紧回去房间找谢岑星,刚刚把他晾在浴室,还不知道他洗完澡了没,也没给他拿衣服。
先回去客房收拾出一套睡衣和内裤,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怕外面听见,小声喊,“星星,好了没啊,给你衣服。”
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元梨贴着门附耳过去,还是没有。
“那我进去了啊!”
元梨怕他有什么事,只好推门进去,一开门就被蒸汽熏了一脸,谢岑星正包着浴巾擦头发,怕他冷热交替感冒,连忙关上了门,把衣服给他,“穿好出来,我开下空调,你等会吹完头发再回去。”
谢岑星酒醒了大半,但是脑袋还是晕,意识还算清醒。不过,享受过了她贴心照顾的酒后服务,谁还想自己回去睡冰冷冷的客房。果断拒绝, “不回去。”
元梨还单纯以为他是没醒酒呢,哄着他说,“你回去睡,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我了,别闹。”
谢岑星突然灵光一现,眼神变得朦胧了不少,有几分刚才没醒酒的样子,抱着衣服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元梨,轻咬下唇,身上只有裹住腰线的浴巾,“不要,梨宝陪我。”这个时候要脸有什么用。
无辜的表情把元梨看的满心柔软,恨不得立刻答应,但是还有些为难,“哎呀,你别看我。”
谢岑星眨眼间又委屈了些,记得刚才她就喜欢看自己低头的时候,怎么做的来着?
先垂眸,四十五度,脆弱感。然后说话温柔点,“梨宝,别走。”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不要脸,居然这么哄骗小女生,但是一想到是骗到自家梨子,那不要脸就不要好了,反正也是给她看。
元梨最后还是妥协了,先去把客房用钥匙反锁,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也从里面反锁,万无一失。
谢岑星好笑地看着她来回折腾,其实那天早上他从梨子房间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元爸爸,岳父大人也没有说什么。
等元梨躺下的时候,谢岑星像八抓鱼一样从后面抱住她,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颈间,“梨宝。”
元梨还要玩手机,一边看热搜,一边敷衍着说,“困了就睡吧,早点睡。喝完酒怎么不困呢,快睡觉。”
谢岑星不满地缩紧了手,唤回她的注意力,“梨宝,说好跟我领红本本。”
被他圈着的元梨也看不到背后人的表情,只把他当喝醉了执迷于领证的事,在车上都说了好多遍了,这会又想起来了。
元梨还是那套糊弄的话,“好,领证,很快就去,你睡一觉起来我们就去,睡吧。”
谢岑星不满地皱眉,这话跟‘以后再说’没什么区别。今天见家长,明天领证,然后赶快办婚礼,以后合理合法,这才是他的计划。既然梨子已经把家长见面提前了,那他就把后面的都提前,让她安心等着婚礼就好。
元梨还在看手机吃瓜,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改变了谢岑星的结婚进度,把俩人的结婚计划提前了一大截。
“梨宝,红本本。”
元梨干脆被他磨得烦了,满口答应,“好好,现在就去,民政局一开门就去,你快睡觉吧!”
也不知道谁爆料的瓜,全网都在讨论当红男明星和女爱豆的瓜。元梨滑着评论吃瓜,看着网友各种猜想和列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
谢岑星也不气馁,就在她耳边不停地碎碎念,隔一会念一句,把耐心发挥到了极致。元梨最后打着哈欠放下手机,转身在他怀里窝着,“你怎么不困啊,喝酒不困吗,真是的,喝了假酒?”居然比她没喝酒的还精神。
谢岑星也不能说自己就醒了所以不困,人设还是要装下去的,狗狗眼再次看向元梨,委屈巴巴地问她,“梨宝,你不理我。”
元梨突然懂了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弟弟,因为奶乎乎的大男孩,真是太诱人了。光是谢岑星这个样子,她就舍不得让他委屈了。
“哪有不理你,来,一起睡觉。”
谢岑星像是赌气似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元梨不疼不痒,还觉得好玩。喝过酒之后,谢岑星嘴里有些酒味,刷牙也没去掉太多,还残留着,她竟然觉得好闻。
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元梨脑袋里还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人说,喝醉之后男的不能......好像哪里不太对?
隔天早上,元梨睁眼的时候是被热醒的,家里都是厚被子,多一个人睡,被子里捂得都是汗,元梨睡衣都热的卷起来了,被子下俩人抱在一起,更是出了一身汗。
元梨想要起来,先踢了旁边人一脚,让他松开自己。谢岑星昨天喝了酒,但是醒酒早,夜里过得愉快,抱着她睡的也香甜,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反倒是没喝酒的元梨看起来无精打采。
谢岑星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还期待着什么,把元梨看的紧张兮兮,以为自己衣服穿反了。“你看什么呢?我哪不对啊。”
就知道她是忘了,谢岑星不急不慢地帮她回忆,引导着她往关键点上想,“昨天,你说要跟我去......车上说了,到家说了,晚上又说了......想起来了吧。”
元梨歪头看他,有所怀疑,“不是喝酒了就记不得说什么了吗,你该不会装醉骗我吧。”
谢岑星眼底的慌乱掩饰地很好,神情依旧淡定,“喝的不多,仅仅是有些头晕而已。”
他越说,元梨越怀疑,拉起他的领带,捋绳子一样顺着往前,凑到他眼前两厘米的地方停住,呼吸放慢了,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