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在幼儿园被老师盖被子,后来肚子凉了几次,有意识地自己盖。
她也不是踹被,就是喜欢夹着被子侧身睡,被子被夹着许多,自然盖不住脚。
谢岑星拨开滑落的碎发,看着她娇艳的侧颜,入睡还紧蹙的眉头,关了灯,在她脸上亲了下,“宝宝乖,明天就不疼了。”
因为摸着她脸颊的手掌有些冰凉,元梨嫌弃地呜咽了一声。
......
第二天一早,谢岑星就跟她说下午去看牙医的事情。
元梨怕自己意志力薄弱,忍不住偷吃甜食,跟店里说了今天不去,但是谢岑星要去公司,只能中午回来接她去看医生。
此时正抱着被子梦游的元梨一听要去看医生,立刻醒了。
“不去!”
谢岑星已经换好了西装要出门,手表扣好,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去也得去,昨天都说好了。”
随后把领带扔给她,俯身让她来系。
元梨认真地给他系领带,看着深蓝色的领带,心情格外好,因为这条领带是和自己的一件风衣配的颜色,上次她逛街时候买的。
同时坚决表达了她不去看医生的想法,“我不,昨天答应你的是昨天的我,而为我牙好了,现在就差让我休息下就好了,根本不怎么疼了。”
说着还抱着被子往后退了些,拉开距离,免得一大早被男色迷昏。
天知道,穿着西装的星星有多禁娱,不这么唠叨,就是行走的霸总模型。
谢岑星就知道她要耍赖,早上他一起来,就笑嘻嘻地跟他说牙齿好了,不用去看医生了。
他俯身伸出手,从被子下钻进去,一手握住纤细的脚踝按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前倾凑近了正洋洋得意的人。
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元梨眨眨眼,试图分辨下,现在是美男计吗?
大床上,娇小的女生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的位置,高大俊朗的人俯身覆在上方,任谁都会想歪了些。
元梨的思绪就顺着这个思路飘走了,甚至开始遗憾,她好像还没刷牙洗漱。
谢岑星的手掌握着她的脚踝,不足两根手指一圈的纤细程度,他微微用力提醒她回神,“今天中午,我要是看不到你按时下楼去医院,我就......”
元梨心虚地开口,结巴着说,“就,就,就什么?”
她醒了就窝在被子里,脸上带着睡觉初醒的红晕,对着她早起迷茫的眼神,谢岑星缓缓开口,“就把你关在家里,让你再也吃不到甜食,任何甜食,我说到做到。”
吃不到甜的?
那她的蛋糕、泡芙、奶茶、果冻、奶糖......全都没了!
元梨委屈地捏着被子,誓死不从,“不行!”
谢岑星轻笑了一声,“那就乖点去看牙医,想一想,治好了就能吃,还是不去治,一点吃不到。”
这还用想吗,元梨怂怂的选了后者。
然后落寞地一点一点滑落下去,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隔绝了他的视线。
谢岑星隔着被子,勉强判断出鼓起来的人形,毫不费力就拉开了被子,露出里面的人,好笑地说,“这么委屈啊?那我要是问你牙齿和我二选一呢?”
“选牙牙。”
然后,元梨快速抢回被子,盖住自己肩膀以下,只露出个脑袋,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差咬个手绢了,“我还不能悼念下我即将失去的牙齿吗,好歹陪伴了我二十多年了,比你认识我的时间都长呢。”
“好,悼念吧,那你使劲悼念,我中午回来接你。”
“哦。”
谢岑星亲亲她的脸蛋,被小姑娘嫌弃地要推开,“我都没洗脸呢。”
他轻咬了一口,牙齿摩挲着,在梨涡上落下个牙印,“我不嫌弃。”
元梨被咬了也不气,习惯了他总有小动作,推推他快去上班,脚也在被子下踢着他,“赶紧去,我再睡会。”
中午的时候,谢岑星开车到楼下接她,站在车边看着一步一顿,上车都犹豫的人,打开沉把她请进来,然后绕到驾驶位开车。
车子平稳驶出,元梨握着安全带,忍不住开口,“不会很暴躁吧?医生温柔吗,长得帅吗?”
上午在家看了好多牙齿治疗的文章,有人说因为牙医好看,所以全程无痛,基本上就看医生了,顾不上想牙齿。
谢岑星冷哼一声,“不用想了,女医生。”
元梨还是有点失望,女医生也好,能理解她爱美之心,不会让她撑开牙齿的时候太丑。
结果,从拍口腔全景片到听医生给出诊断,再到说缴费治疗,她一直在走神,因为太紧张了,导致一点没听进去。
谢岑星交完钱,给她念了下,“你去检查下牙齿,消炎回来决定做几根根管治疗,智齿也要拔。”
等躺到仪器上时,元梨催促着他快出去,必须到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不然她就不治牙了。谢岑星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嘱咐她听医生的话,有事叫自己进来。
医生觉得小年轻都有意思,“好了,男朋友出去了,张嘴我看看吧。”
金属敲打在牙齿上,元梨觉得这是敲在了她心里,太疼了。
“呜呜,疼。”她好想回家。
也就这一刻,开始后悔吃了那么多甜食还不注意保护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