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姐夫主动买的,主要是不买的话,小祖宗天天看着窗户问,什么时候亲生父母来接他走,是不是他是外星掉下来的小孩,被人类收养了。
有一天君君还把这番话说给了爷爷奶奶,最后姐夫挨骂了一通,被扣上苛待孩子的罪名。
他们开车到的时候,幼儿园门口已经井然有序地停车排队准备接孩子,挺多都是保姆和家里老人,年轻的父母很少有时间接孩子,所以元梨和谢岑星出现的时候,很多人看过来。
有的是羡慕元梨生完孩子还这么年轻,身材更是窈窕曼妙,也有人羡慕谢岑星年纪轻轻就成了人生赢家,娇妻在侧,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元梨站在小太阳班门口的时候,君君正在里面和小朋友玩球,看到她立刻跑了过来,经过老师提醒才想起来拿书包。
穿着小衬衫和短裤的君君拉着元梨的手往外走,完全忽略了他的亲舅舅还在一旁,全身心在元梨身上,还和其他小朋友介绍他的梨子姐姐。
“梨子姐姐今天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哦,幼儿园的老师让我们画最喜欢的水果,我画了好大一个梨子呢。”
元梨被他说的心里暖暖的,小孩子的喜欢太赤诚了,她摸摸君君的耳朵,笑着说,“想了啊,我今天想了你好几次。”
“那太好了,我也想你了。”
“幼儿园吃了什么,饿不饿。”
“中午吃了鸡肉,蔬菜,炒饭,还有个什么土豆泥。”
“姐姐给你做了好吃的,自己去车上看喜不喜欢。”
“谢谢姐姐,姐姐累不累啊,我给你揉揉手。”
谢岑星跟在后面,一手拎着外甥的书包,一手握着车钥匙,看着前面两个人融洽地交谈。
一个被哄的心花怒放,不停地许诺做这个做那个,就差带回家养孩子了。
一个嘴甜不要钱,专挑好听的说,一口一个喜欢姐姐,眼睛滴溜溜地转。
被两个人的世界隔绝在外,谢岑星突然明白为什么表姐夫经常抱怨,有个孩子是甜蜜的负担。
等君君钻进车里,看到哆啦a梦地铜锣烧,惊呼一声,从车座中间扑过来,在元梨脸上吧唧一口,湿漉漉的亲在她脸上。
他咬下一口,尝到拉丝麻薯和甜甜芋泥的味道,晃着身子表示高兴,“梨子姐姐,我好喜欢这个啊。”
元梨给他系好安全带,撸了一把他婴儿肥的脸,“喜欢就好,但是不能吃多,你喜欢什么,姐姐再给你做。”
全程充当观众的谢岑星忍不住开口,看着后视镜里两个人说,“君君,你怎么能叫姐姐呢。”
可惜君君这会记不得了,光顾着品尝铜锣烧,没接上他的话,疑惑地问,“不叫姐姐叫什么?梨子姐姐不好听吗。”
谢岑星转过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目光却是看着元梨,“你第一次见到她怎么叫的,就继续叫啊。”
元梨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娇羞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和孩子胡说呢。
但是君君就像是没接到信号,认准了要叫姐姐,吃下一个铜锣烧又拿起一个,一脸的满足,“舅妈没有姐姐好听,梨子姐姐,是不是。”
元梨低声应了,把他的小书包拿在一边,和他问起幼儿园的事情,听君君讲班上的小朋友。
到了晚高峰的时候,路上车多又挤,开了许久才离开幼儿园附近。谢岑星开车带他们到家附近的商场找了一家饭店坐下,挑着符合口味的菜点了几道,热菜味道平平,好在儿童餐和面点做的不错。
三楼有儿童乐园和电玩城,元梨和君君一起奔向了抓娃娃机。
元梨一口气换了一百块钱,沉甸甸的一盒子游戏币给君君拿着,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门口两排娃娃机走,“君君,姐姐给你抓娃娃,随便选。”
君君看了一圈,最后在蓝色的小飞象前面站定,等着他的梨子姐姐给抓出来。
谢岑星也以为元梨是玩这个的熟手,不然哪会这么自信,但是在元梨第六次没抓到,继续投币子的时候明白了。
她,是真的全凭自信。
元梨没玩过几次,以前都是身边朋友给抓,看起来简单,没想到上手这么难,最后一投,勾子连娃娃边都没碰到。
她讪讪地解释,“机器不行,这可能比较难。”
君君也不失望,拉着她的手撒娇,“嗯嗯,就是机器不好。”
怎么会是梨子姐姐不行呢,就是机器不好用!
但是看看剩下的币还有一半呢,元梨不敢轻易尝试,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谢岑星。
被委以重任,谢岑星观察了勾子的位置,从铁盒里拿出两个币投下,沉着冷静,目不斜视,一击即中。
小飞象从洞口下去的时候,元梨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一次就成。
她前面的七八次尝试看起来像是一场笑话,对比惨烈。
君君从下面掏出来玩偶,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小跑到旁边的小黄人娃娃机,让谢岑星继续抓。
试了几次,给君君抓到了一只小黄人和一只小鸭子,他正在挑选下一个喜欢的玩偶。一旁的谢岑星垂下手握住身侧元梨的手指捏了捏,低声轻问到,“元梨小朋友喜欢哪个?”
元梨以前不知道,原来真的会因为一句话,心里又痒又甜,他说话靠近了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熏染得发热。
“要那个。”
谢岑星顺着她指的方向过去,先扔一把实验,摸清楚手感了,一举成功。
穿着西装的俊美男子弯腰捡起一只小粉猪,单手拎着猪耳朵晃悠,元梨要拿他也不给,慢慢举高过头顶。
元梨凑近了抬起胳膊去抢,结果距离越拉越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但是玩偶也没拿到。
谢岑星不用费力,微微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看到小姑娘要炸毛,立刻把玩偶塞给她,笑得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