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生辰,我好想去。我怕控制不住想要留下他,所以只能远远想着,想象他是如何笑的。
一定是极美的笑。
我托奉雪转交一柄剑,名字叫望溪。
但他好像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
二十九
十年过去,很短的时间,我却头一回觉得如此漫长。
有生之年,我竟再次见到他。
不敢用重逢一词,这次我不想再放手。
三十
他好像对那个什么美强惨有点动容。
是吗,我在外人眼里好像也是?
那我就演一下美强惨,告诉他我的过去,只要这样他能动容会喜欢我就好。
三十一
又发生了好多事。
在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时候,他离开我了。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因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神,我愿永堕黑暗。
只愿再见他一眼,我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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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现代番外(1)
天阴沉沉的, 厚重乌云布满整个天空,宣告在不久后会有一场瓢泼大雨。
季远溪腋下夹书,手上拿伞, 嘴上叼着包子奋力朝教室跑去。
随着铃声响起,季远溪正好踏入教室。老师扫他一眼, 打开ppt开始讲课。
好友唐应坐在最后一排, 不断使着眼色。季远溪低头弯腰走过去, 在唐应身旁空位坐下。
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你差点迟到知不知道。唐应压低声音说,这个老师很变态,迟到一次平时成绩直接扣一分,你该不会忘了吧。
昨晚打王者打到深夜才睡。季远溪一边说一边吃包子,早上闹钟没叫醒我。
嘁,谁让你在外租房子, 要是住宿舍,天天有人叫你起床。
我睡相不好,怕吓到室友。
行吧行吧。唐应无奈地说:以后我早上醒了先看看你游戏记录,要是很晚才睡我就打电话喊你起床。
谢了, 好兄弟。
咽下最后一口,季远溪翻开书本。
他回到现实世界已满一年。
穿书时是三月,那时他在备战高考, 回来后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踏入校园成为一名大学生。
在书里生活好几百年, 季远溪很不习惯学生身份,入学不久得了场大病。
养病休学半年,如今又是三月。落下的课程太多,若考试挂科太多, 下一年必须留级重学。
季远溪不想当两年大一学生,所以每节课都不会旷课。
窗外紫色闪电划过,不久后一声惊雷随之响起。
季远溪瞥了眼好友身旁,说:你没带伞?
忘了。唐应笑嘻嘻的,没事,我打算去蹭她的伞,这种可以增进感情的好机会我才不会放过。
追到了请客吃饭啊。
一定的一定的。说话间,又是一道雷声在耳畔炸开,唐应捂住耳朵,说:好吓人,该不会是有人在渡劫吧。
渡劫
季远溪想起一年前的事。
他在书里世界修炼到大乘圆满境界,天劫降临。迎来的雷劫足有十名渡劫修士的量,即便有顾厌护着,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扛住,渡劫失败生生被厉雷劈死。
他的雷劫之所以那般猛烈,是因为曾经发下的誓言。他发誓不会和顾厌扯上关系,否则在渡劫时天打雷劈。
应验了。
顾厌,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老师的声音使季远溪猛然从思绪中抽离,听间熟悉名字,下意识在能容纳几百人的宽阔教室里寻找名字主人。
人太多,坐在最后一排视线被遮挡,季远溪没有找到。
心突然跳的极快。
漫长的几秒过去,被叫到的人起来回答问题,答完后老师满意的让他坐下。
那个人,坐在教室第一排最右边的位置。教室里其他地方都坐满了人,唯独他周围一圈一个人都没有,格格不入,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单独的空间。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独寂寥,平白给人一种凄凉感觉。
唐应捅了捅季远溪,诧异地问:远溪,你怎么一直在看他?
季远溪收回视线,说:我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顾厌在你休学期间转学过来,我们不是一个班,你没见过很正常。唐应说,这节选修课十分重要,大部分人都会选,所以你今天有机会见到他。
是吗?季远溪又把视线放到那个人身上。
声音一模一样,长相也会是一样的吗?
季远溪手指蜷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过一年没见,他竟产生不敢面对的感觉。
他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吗?
别看了,当心被发现。
唐应的话刚说完,仿佛察觉到一股火热视线般,那人回头,不带感情地望来一眼。
视线接触的短短瞬间,季远溪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真的是他!
季远溪顿时有种站起来过去找他的强烈冲动。
顾厌漠然地看了一眼,然后扭转了头。陌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一样。
不认识我很正常,毕竟长相不一样,季远溪这样告诉自己。
季远溪准备起身过去,唐应吓的要死,拽住他拼命往回拖,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怎么了?季远溪一头雾水。
不要去惹他!
季远溪想了想,说:我想近距离看看他的长相。
你疯啦?唐应瞪大双眼:不要因为长的好看就去招惹他!
为什么?
知道顾厌为什么转学吗?唐应压低声音说:很多人因为长相追他,有个妹子表白遭到拒绝,妹子哥哥找来十几个人找碴打架,结果那些人无一例外被他打成重伤,全部进了医院,有几个人到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
季远溪张了张嘴,那句还好他没把人打死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这件事闹的很大,之后他退学转到我们学校。唐应继续说:一开始有不长眼的人去挑衅,都被他打趴下,找碴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因此越来越怪,到后面有人多看几眼都觉得对方要找事,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后来没人敢惹他,大家都绕着他走,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有这么可怕吗?
你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所以才敢看他那么久。唐应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胸,他刚才看你那一眼好吓人,好像下一秒就会过来打你一样。
怎么感觉我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
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吧。
你不觉得可怕?哦也是,听说你高中时候是校霸,打架很厉害,对你来说可能确实不算什么,但我还是劝你不要去惹顾厌,我一点也不想看见我的好兄弟挂彩或者躺进医院。
唐应,下个问题你来回答。
唐应双肩一抖,颤巍巍起身。
老师的问题唐应回答的乱七八糟,一顿批评后后老老实实听课,不敢再找季远溪聊天。
雨下了起来,下课后教室里的人纷纷离去,很快只剩下季远溪和顾厌二人。
季远溪来到第一排,敲了敲桌子,你怎么不走?
顾厌抬眸。他的眼依旧深幽,不同的是眼底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浓重阴郁。
顾厌和季远溪对视一眼,起身离去,仿佛没听见有人说话,身旁也没站着人一样。
季远溪该死的胜负欲骤然升起。
打听到顾厌班级,季远溪下一节正好没课,沉思一会决定去蹭对方的课。
提前占好座位,季远溪左等右等终于等来想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