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鼎离开临安时脸色非常不好看,因为他来之前就身患重病,原历史就死在今年。
“英国公莫要生气,咱们已经尽了力,是南宋不肯联盟,陛下也不会怪责咱们。”裴满钦甫好声劝道。
他们住在使馆的时候,每天都有南宋士人过来高呼,要朝廷杀金使,可见宋人对他们有多忌恨。
众金使赶紧将他其抬往船上,又派人去找宋朝医士,不料,听闻是金使生病,临安城无人敢来,拒不医治。
历古以来的皇位争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贵谦是礼部郎官,因为弟弟得罪史弥远,十年未能升迁,还在原地。
赵与芮道,就事论事,各为其主,真德秀赚钱很有一套,泉州市舶司干的不错,这种大臣就应该放在有用的位置上,让他在泉州干到退休,帮朝廷赚钱才是。(言外之意,只要不让他回京就好。)
史弥远不由对赵与芮刮目相看,突然觉得赵与芮很有气度,有容人之量。
所以当时杀了老韩之后,老韩手下的那批人没什么用,立刻树倒猢狲散了。
胥鼎悲愤交加:“唇亡齿寒,如此简单的道理,大宋上下,居然无人敢言——”
真德秀就不用说了,都被贬到家,还是赵与芮重新启用,并说永远放在泉州,老史这才同意。
乔行简当然没有被斩,但与金国的联盟和谈彻底失败。
秦卓早就在房间里等他,现场另有严英和秦琛两个青年。
当时赵与芮还想以皇帝的身份,特奏秦卓为官,想了想后,暂时先忍住。
接着整个临安城就知道,顿时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而朝廷之外,金国试图和南宋联盟的事,遭到南宋群臣一致的反对。
他们在济州岛事业是越干越大,虽然全军事化管理,全岛封闭,但谁敢保证,一点消息也不透露出来。
胥鼎的尸体运回汴京,侍从们控诉着宋人如何无礼,完颜守绪勃然大怒,认为是宋人羞辱,气死了胥鼎,金宋联盟之事,彻底失败。
——
临安城群乐院球牌室以前是秦卓家的大院子,改造后成为临安最大的球牌室。
史弥远大惊失色,问道,当年真德秀,可是弹劾你的。
金使们只能将他带回船上,赶紧回国,结果死在半路。
现在史弥远和杨太后,夏震还是一条心,要干就就同时干掉这三人。
当天临安天气阴暗,秋风阵阵。
赵与芮听完后,静静想了想下。
秦卓上来就向赵与芮报一大堆名字,基本都是朝中不得势的正直官员,大部份都得罪过史弥远,有的被闲赋,有的被罢免,有的十几年不能升迁。
他说的人,大都是被史弥远针对过,其中陈忠谊和陈贵谦是亲兄弟。
麻将玩的人也越来越多,更有百姓私底下会自己在家私造麻将,只要没人举报,通常也不会有事,赵与芮自然也管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在外面开麻将馆就行。
赵与芮和秦卓同时摇头:“这不一样,当年史弥远有杨皇后支持,军方夏震也支持他。”
金使胥鼎在临安呆了足足一个多月,多次求见皇帝不成,四处拜见南宋官员被拒,最后黯然离开。
陈贵谊任太学博士时就上书论政,请求皇帝与百姓同甘共苦。指出现今朝廷奸邪当道(暗指史弥远),百姓怨声载道,人心涣散,史弥远又是大怒,将其改迁小学教授。
史弥远从历史上看,弄死韩侘胄也好,废赵竑也好,都办的相当漂亮,谋定而后动,完全不给对方翻盘的希望。
“陛下还在等什么?”秦卓这时问道。
当年老韩可是第一权臣,但被老史干掉之后,他的势力也立刻倒台了。
但老史也好,杨太后也好,都对赵与芮不错,夏震在八月宫变时也帮过赵与芮。
所以,赵与芮认为,得尽快夺权,不能再等。
秦卓在史弥远心里印象极差,赵与芮和秦卓一起做生意,史弥远就不高兴,他决定暂时再忍忍。
他知道赵与芮已经在准备,而且准备的差不多,就是不知赵与芮什么时候动手。
赵与芮沉声道:“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不用在这里悄悄的说话。”
砰,说到最后,赵与芮重重的拍着椅臂,厉声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岂能像老鼠一样,和心腹臣工们说话都要躲躲藏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