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赵与芮要求,两月一次,把铜钱和多余的铁料,铅料,锡料和铁锅、铜镜往这里运,全勇过来时,还能把临安球牌室收到钱,一起运过来。
1695年,日本铜矿出土价95文/百斤,出口价109文/百斤。
“现在矿场13岁--17岁少年有多少?”
这下又要付出上万贯,但秦卓和全勇也不得不承认,赵与芮舍得钱,有赏有罚,所以他们人比以前少,产量却不低。
“那是月比的,现在年终再比,补发去年,选十个组,每组发五百贯。”赵与芮道。
赵与芮不可能去那边拍下铜矿,再自己干。
赵与芮的火耗直接降到2%,甚至还有下降的空间,利润自然就高。
“第三件事,从现在起,每月抽五百少年,加入训练,三个月轮换一批。”
当时日本的铜多到什么地步?看看当时的铜价,对比现在简直不敢相信。
一年后,可以训练六千少年,同时最早的五百人,已经训练了一年半,减掉中间的轮训时间,每人最少训练了半年左右。
以铸铜钱近10%的火耗来计,假设日铸钱一千贯,官员可以只交付九百贯。
因为从信州过来的船,是必须经过临安的。
加上其他物资,最少要五艘。
“表哥给他们分了组,每月评比,已经发了奖金了。”全勇叫道,有点心疼钱。
信州矿场开了半年,前面都是在招人建设,准备,最近刚刚开始铸了两三个月,所以这次只运来五十万贯。
全勇点头记下。
“铁锅分四种尺寸,从小到大,也用模具来做。”
赵与芮当天和全勇、秦卓商量到很晚,安排了诸多事宜。
他们矿场造铁锅太简单了,本来练铁料铸铜钱,都要融出铁水,到时直接往模具一倒,就是一口锅。
看看官方铸钱仅火耗接近10%,除了工人和官方不管磨下来的粉外,还有一点就是官员们可以借火耗的理由私吞铜钱。
赵与芮一听,哈,没亏本,还赚钱了,好好:“全勇,你们干的好,你这次回去后,做三件事。”
但关键他们产量不够,月产四十六万斤,上交十六万斤,最后三十万斤铜,只能月铸四万缗左右。
火耗这名词,不知几百年前就有了,也是官方正大光明拿好处的借口。
包括高丽和日本也是奇缺铁锅。
信州没有水道能到庆元府,这么多金属和铜钱走陆路又慢又不安全,所以全勇过来,是走官方漕运水道,能从信州一路到临安,再从临安过来,全程约九百多里,大概要走十几天,如果沿途用上纤夫脚力,时间还能缩短两三天,但得另外加钱。
全勇道,10岁到17岁少年有一万四千多人,13岁-17岁少年有五千多人。
而且他在国内买一个矿场干干也就算了,你要买几个,朝廷诸公怎么想?
秦卓道:“可用铜钱,换日本铜矿。”
“第二件事,招募一批铁匠,给我把余下的铁料,做铁锅。”
但日本的重大铜矿在16、17世纪才被发现,炼铜技术也是从中国学去之后才进步的。
去年赵与芮要求是从五百个组里,每组抽一人,一百人人一批,每批训练一个月。
“尽量均匀抽,被抽的组考核时略加成。”
全勇这次运过来的船,用的是当地铸钱司的船,还比较陈旧,也比较小,所以来了三十多艘,赵与芮直接安排全勇到当地造船厂买船,先买五艘一千料中型船。
另一百贯就以10%火耗名义中饱私囊了。
所以实际上,全勇那边铸钱工前期大量没活干,按他们铜产量,三组人就够了。
这么算算,实际铜场每月收入为三十七万贯(铁钱没算),除去支出二十一万贯,净赚十六万贯。
公元708年,日本在武藏国秩父郡的山中发现了其历史上最早的铜矿,日本朝廷据此将年号改为和铜,并以武藏的铜矿为原料,仿照唐朝开元通宝铸造了日本历史上最早的法定铜钱“和同开宝”。
但由于铸钱技术有限,铜钱质量越铸越差,民间全部都用唐朝的开元通宝。
到公元958年,日本铸造了质量最差的乾元大宝后,后面六百多年,一直到重大的铜矿被发现之前,再也没有铸过法定铜钱。(民间私铸不算)
在这六百年里,包括宋、元时期,大部份用的都是宋朝和元朝的铜钱,甚至还有唐朝的铜钱在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