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算。”全勇苦着脸:“我回去,如何向妙蓉说?”
南宋缺铜钱有几个原因,一是他自己铸钱老是亏本,这肯定是官员压迫和贪污太严重引起的,你铸钱亏本,还怎么铸的下去。
“我们主铸了嘉定通宝(当五即五文钱)、嘉定元宝(当十)、崇宁通宝(当十)、大观通宝(当五、当十),目前就这五种面值。”
“我就说史弥远想捧大王为皇帝。”
“卓叔不要高兴的太早,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倒。”
他跟着赵与芮,这大半年功夫也是坐了火箭似的往上飞,一转眼都是八品武官,距离中高级武官是越来越近。
史记:“海舶飞运,所失良多,而铜钱之泄尤甚。”就是说两宋在海贸中,流失的铜钱是最多的。
“表哥有啥大事?”全勇莫名奇妙。
“这次运来五十万贯铜钱,十万贯铁钱,一千面铜镜。”
铸铜钱想赚钱的第一步,当然往大面值铸,两宋在蔡京执政时,专铸当十大钱。
“咱们这是纯铜的,一两可以卖两百文以上,如果卖到高丽、日本至少三百文以上。”
赵与芮商铺也好,水军也好,都在定海县,需要定海县的支持,控制定海县,刻不容缓。
造铁钱,是因为可能和西北方向要交易,用到铁钱比较多。
全勇最后一个袋子里拿出来的是铜镜。
全勇好像觉得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但又感觉对不起妙蓉,真是左右为难。
“这怎么卖?赚钱不?”赵与芮问。
但赵与芮说,一切从简,因为全勇是魏王府的人,以防有心人,冯德山表示同意。
全勇这铸的,铜、铅、锡的比例约为62%、33%、7%,火耗为2%。
但这样的皇帝,不是他所要的,到时必然是朝政被史弥远把控,他就像个傀儡。
这会铜镜比造铜钱还赚钱,所以明间才会销掉铜钱,造铜境,南宋中后期,连官方也这么干,不造铜钱造铜境,难怪铜钱越来越少。
“赚钱不是大事吗?”赵与芮道。
当天晚饭散去后,赵与芮来到客厅,秦卓正在等他。
“与芮认为,凡事不能全寄望别人,如果能自己争取的,一定要自己争取。”
“你就直说。”
秦卓听完,脸上露出佩服之色:“大王说的在理,凡事还是要靠自己最好。”
赵与芮并没有高兴的神色,反而觉得自己被放到风头浪尖,这让全勇的婚事都要低调行事。
全勇造的当十铁钱,用铁十三斤,得当的钱一贯,每枚重7.36克,火耗比较低。
南宋中后期是非常缺铜钱的,要不然也不会拼命的印会子,发了一届又一届。
主要还是按赵与芮的要求,多造铜钱。
现在赵与芮在信州铜场自己私铸铜钱,发现只要管理得当,只会赚钱,怎么可能亏本?难怪两宋官方铸钱老是亏本,而民间私铸到处都是。
民间把铜钱都销毁,然后做铜镜,价格能翻五倍,这也使得铜钱大量消失。
趁现在金国未灭,还在前面抵抗蒙古,赵与芮希望能尽快当上皇帝,用几年时间赶紧集权,接着进行适当的改革,改变南宋国内现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正在聊天,全勇拿着三个袋子进来。
“咱们的这个崇宗通宝和大观通宝,每贯重一十三斤八两--”
宋朝铸的铜钱和其他国家相比,不但制作精良,而且价值更高,同等面值的铜钱,做生意的更认同宋钱,价值也高,这使的日本,高丽,甚至交趾、占地等地,都大量使用宋人的铜钱。
销钱铸器成为宋时普遍现象,这种现象在作为日常使用铜器之一的铜镜上也表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有的宋镜直接铸明“每两一百文”“佳者每两一百五十文”。
赵与芮道:“上个月我为定海水军请奏了好多升职,也帮你请了。”
赵与芮手上这铜镜重约一斤多,起码就是四五贯起。
赵与芮看到满桌的铜钱,心中大定,终于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了,总不能老沾老丈人秦卓的便宜。
“咱们现在能赚多少?月铸多少?”赵与芮又问。
“咱们信州铜场,现在有五万多户,月产铜料四十六万斤,铁料十八万斤,锡料,铅料各约十万斤。”(有部份锡和铅是从其他矿场拉过来的,也是秦卓的矿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