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芮在南宋无根基无人脉,现在唯有能用的,除了钱就是联姻。
赵与芮刚下车,迎面就看到有人已经迎过来。
监察御史中最凶的李知孝,更是史弥远头号打手,史弥远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正如他所说,沂王开口,他不好拒绝,而且对胡家确有好处。
但沂王还是没有架子,努力和众人打招呼。
沂王说的比较隐晦,好像在防着谁,胡松居然感觉到沂王好像在谋划什么事情。
如今事过镜迁,赵与芮现在是京师红人,官家最爱,梁成大媚笑着上前:“下官梁成大,拜见沂王,多谢沂王。”
一辆看起来就像暴发户的马车,轰隆隆的从远处疾奔而来,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群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几日,胡松在不当值的时候,带着母亲妹妹再次来到沂王府上。
可现在正当红的赵与芮还记着他,梁成大是相当震惊。
“这是季虎儿,以后有什么事,我会让他到你家里和你联系。”并约定了联系的时间,口号等。
另一边陶氏带着女儿回到家中,到晚间时,今日没当值的胡松回到家中。
赵与芮不动声色道:“舅舅还在壮年,若是此事成了,当尽快再替与芮生个弟弟妹妹才是。”
此时近七家球牌室,加上售卖台球桌和麻将,赵与芮的月收入,已经接近一万贯。
这事不但涉及到她自己,还胡松的前途,还有女儿胡香儿的将来。
赵与芮下车后,牛宝则驾着马车先到绑到不远处的大树上,等官员们进去后,皇城司守卫们会请他到门洞里避避风寒聊聊天,这也是大部份官员没有过的待遇,因为牛宝的身份也是皇城司官员。
但从血脉和人伦上说,一旦陶氏嫁给全保长,胡松就和沂王是亲戚。
一个是沂王府的管家,一个是内东门高班,这婚事要传到有心人眼里,恐怕又起祸端。
接着赵与芮指了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而且沂王开了口,我们岂能拒绝。”
听到沂王舅舅要娶母亲,胡松也是目瞪口呆。
“那还用说,那还用说。”全保长眉飞色舞。
胡松都没有犹豫,就决定要嫁母亲。
胡松稍微想了下,就立刻道:“沂王说的没错,有了沂王在后面,将来妹妹,或许能嫁个好人家。”
赵与芮笑道:“来之前我怎么说?我得看到人才行?”
“就怕邻里说三道四。”陶氏羞涩道。
“梁寺丞,好久不见。”赵与芮向他点了点头,然后长叹,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回南宋从上乱到下,毫无组织和纪律,也难怪大量皇城司和禁军在当值时,都敢跑出来玩台球打麻将。
之后全保长一家会跟赵与芮去庆元府(明州),胡松以后可能很少见到。
“与芮得看看陶氏才能决定。”赵与芮道:“这陶氏长的也算周正,稍加打扮,也不失为个美妇,她儿子在宫当官,勉强配的上舅舅。”
十二月二十日,临安城天气寒冷。
当时梁成大受宠若惊,赵与芮第一次在绍兴送钱给他,他可以认为赵与芮还是新进藩王,有必要讨好自己,毕竟大宋宗室很多,而宗正寺又是管这块的。
其实现场官员,赵与芮没几个认识的,不过他知道这些和他打招呼的,都是史弥远的人,不由心想,若是让赵竑登基当了皇帝,老子会不会被打成奸党载入史书?
赵与芮也没与他多说,点了点头后往前走去,现场很多史弥远派系官员,纷纷问好。
全保长满脸通红,双手情不自禁搓了起来:“这事,这事,对不住伱舅姆啊——”
这天大伙刚刚来到宫门外,突然齐齐眼睛一亮。
一路赵与芮脸上表情不是很好,大伙都看的出来,沂王被贬离京心情不好。
这种营销手段,南宋还是第一次,又弄的相当火爆,甚至还当地红楼和赌坊的老板上门,要和赵与芮合作,相互送优惠卷。
胡松此时有点郁闷,怎么感觉上了沂王的贼船?但这会也来不及回头,只能认了。
——
此后一段时间,因临近年底,赵与芮抢着过年前,又在临安城开了三家分店,已经有了七家分店,最大的群乐院,估计在过年后也能开业。
“拜见沂王。”边上又冒出来一句。
赵与芮看了下,不认识,但还是强颜欢笑点头:“好好,好久不见。”
对面这人哭笑不得,但心中还是挺佩服赵与芮的。
对面这个是端明殿学士薛极,签书枢密院事。
和梁成大一样,是史弥远七大爪牙,四木三凶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