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最擅长搞这套,历史上史弥远也是这么干的。
她言外之意,已经在怪赵竑不怎么进宫拜见她这嗣母。
她说自己年纪大了,好不容易与芮这么贴心,经常入宫陪她,没想到陛下这么恨心,要将让外判。
“哗啦”史弥远习惯性在家中掀了桌子,怒不可竭。
他是怕赵与芮离京后,不受控制。
赵与芮独自回到屋里,谁也不见,接着关上大门。
他不但得到自由,还借着机会在皇帝那讨价还价,要点大量的钱财和人才,顺带提了几个心腹的官职,安排了一些自己人。
赵与芮和气的和她聊了几句,问胡松月俸多少,家里还有活计,平时都干啥?
胡松是个高班,低级宦官,仅为丛九品,月俸为八贯,看起来也不少,但胡松家中母亲没活干,妹妹还小,京师物价又高,确实生活不易。
现在官方都叫庆元府,民间叫明州的还是比较多,当地很多机构都仍然以明州称呼,比如明州港就没有改名庆元港。
她也应该听说过沂王没有架子,所以语气也渐渐正常,有时还敢抬头看看赵与芮。
可见老史还是挺懂咱们老一辈宣传工作的重要性。
仆人匆匆进屋,道,沂王一大早就被官家召进宫了。
史弥远此时退而求其次,知道赵与芮外判已经成事实,那么现在就要考虑,即不能让赵与芮太过自立,又不能与赵与芮搞毛关系,在他看来,只要赵与芮记得他的好,自己态度足够,将来肯定不会和赵竑一样,处处和他做对,天天想着流放自己。
——
赵与芮进宫和皇帝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因为当时无人能靠近,但据殿外守着的张华和慕容英道,好像听到赵与芮在里面痛哭失声,等赵与芮走后,慕容英进时,官家眼睛都是红的,一脸依依不舍。
她身边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长的也算清秀,比小桃略好看点,但年纪实在太小。
等仆人走后,郑清之问:“明年还要造势吗?”
“拜见沂王。”陶氏看到赵与芮后,头立刻低下,也不敢抬头,还拉了拉身边的女孩。
“造,必须造。”史弥远沉声道:“还要把气势造的更大,要说皇子赵竑嫉妒赵与芮,这才想办法,将他逐出京师。”
没多久后。
当发现赵与芮看向她的时候,她会脸色微红,然后又低下头。
可现在宣传工作还没搞起来,赵与芮要被外判了。
郑清之长叹:“咱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陶氏愣了下,小声道:“松儿十岁时。”
“走,去看看。”
“啊”陶氏没想到沂王这么直接,脸色通红,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
杨皇后听到消息,宁宗要外判赵与芮,又急又气,匆匆来到延和殿,一进门就哭了起来。
两人到了后院,院子里的东走廊里正站着两个娇瘦的身影。
郑清之是史弥远老乡,选中赵与芮为沂王时,史弥远专门派郑清之去魏王府教导赵与芮,奈何赵与芮不学无术,天天想着赚钱,史弥远也没办法,而且他心里也认为,一个只爱好钱的皇帝,肯定比爱权要好。
当天下午,赵与芮回到府上时,守卫的皇城司众人都看到沂王眼睛也是红红的,无人敢出声。
杨皇后哭闹了一番,果然没用,皇帝最后直接避走玉堂。
“就怕沂王已经进宫了。”郑清之道。
赵与芮莫名奇妙,推开门想了会,叭,他拍拍头,终于想起来:“宫中胡松的家人来了?”
“老爷。”就在这时,外面有仆人回来。
宁宗登基时,升明州为庆元府,府治鄞县(今宁波市区)。
“咯咯咯咯”他搂着被,在床上滚来滚去,差点笑出声。
不过没事,就算是史弥远安排的,也把他弄成自己人。
这时期的庆元府,绝对是个好地方,首先远离战火地带,同时又是对日本和高丽的重要贸易港口,当地商贸发达,不亚于京师临安。
终于自由啦。
“哎。”宁宗长叹,一脸无奈。
史弥远也是摇头长叹,但他心里最担心的不是赵与芮离京后,废立皇子难易的事。
但如果无法避免,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他喜欢赚钱,就支持他赚钱,让他沉迷其中?
史弥远是个老狐狸,马上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外判,一定要想办法支持赵与芮赚钱,让他乐在其中,而顾不了其他事情。
“全管家是本王舅舅,只有一个儿子,目前在王府,每月俸禄两百贯,以后也会是官员。”
“。。”边上原本站着的全保长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哪?与芮在说什么?
听到月俸禄两百贯,还是沂王舅舅,陶氏眼睛大亮。
两百贯月薪,已经是朝廷参知政事(正二品级)的俸禄,胡松两年才能拿到全保长一个月工资。
陶氏不由微微扭头,看了下边上目瞪口呆的全保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