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有个外号，叫小开封，不知道啥意思，但听起来高大上。
从胖牙人这里离开后，赵与芮又跟着另一个牙人到了另一侧。
南宋严打黑市人口交易，因为黑市上签订的，往往违背大宋律法和人性。
在两轮的惨烈下，总共决出十三位胜者。
人命在这里如此不值钱，周来和牛宝都是微微变了脸色。
男男女女，几十号人，有的三五成群在聊天，有的躺在地上看天空，还有跑来跑去像是锻炼身体，还有人在练武。
赵与芮看了眼，后退几步，坐到走廊上，周来和牛宝站在他身后。
接着又换了个地方，前后挑了十人。
这二十个少年各国都有，最小的才十二三岁，最大的估计有十七八岁。
前面有人去清场，推开一些人，空出一片地方，很快，二十个少年站在最前面，其他人陆续被赶到走廊和房间里。
这就是南宋的黑市了。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后世都说弱宋弱宋，其实宋朝民间相当崇武，很多书生出远门都能带把剑。
两宋是相当随便的，老百姓除了不能带弩和甲胄，啥兵器都能带上街，弓箭都可以有。
初看过去，全是十岁到十七八岁间的男女，大部份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少有的精壮，估计都是刚刚被抓为奴隶的。
“大小都有，小官人想看小的，就看小的。”
同情有用吗？
即便做了皇帝，也未必能一定改变这些。
他同情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反正这次六人一起上了，让他们拿刀捅的时候，纷纷去抢刀。
后面有人端来椅子，媚笑着来到赵与芮身后走廊：“小官人，这边坐。”
就在他准备前往另外一处时，边上凑上一个新牙人。
再想想元末明末，那真是人命比草贱，连狗都不如。
赵与芮脸色如故，其实心里已经有点发虚。
赵与芮冷笑：“关键是能打，不听话的，到我手上，也能训成听话。”
周来脸色微变，低头到赵与芮身边：“好像都是黄河北的。”
“有小官人来了，把房间和后院人都叫过来。”小开封厉声道。
“让他过来。”赵与芮点点头。
顿了顿又道：“是给我五十贯。”
“小官人，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都是能打的，听话的，年纪也不大。”小开封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厉色，就差说，他们也都是能捅人的。
小开封还想再叫。
“刘爷。”几人纷纷叫小开封。
“还不拜见小官人，不长眼的狗东西。”小开封大骂。
这次他们离开了西湖，跟着小开封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一条巷子，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几个青皮流氓似的人，都带着兵器，守在路口。
没错，这里有好多北边的汉人，西夏人，金国人，甚至还有蒙古人，全是从北边运过来的奴隶。
他刚刚想凑上来，就被牛宝伸手挡住：“干嘛？”
这还是大宋朝严厉打击黑市的情况下。
这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穿着一身青衣，脸像阴沉。
周来看了眼赵与芮，想提醒下，这是黑市交易，但见赵与芮道：“年纪不能太大？”
这小娘想法很多啊，赵与芮也没犹豫，当下点头：“成。”
小开封眼都不眨，一挥手，下一批。
“这么贵？”牛宝惊叫。
小开封狞笑：“他们能杀人的。”说罢又看了眼地上的死伤，意思是，这些损失也要算在内。
接着又道：“他们不要工钱，终身跟着主人，只要主人管顿饱。”
“给钱。”赵与芮没有犹豫。
“爽快。”小开封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