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是照着走人设，还能以旁观者的角度疏离男女主的关系，而自己陷入后，便尝受到那种痛苦。
不知不觉间，他已成为了这种人。
“好了吗？”月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明史点了点头，却没能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
一路上，明史几乎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到二人出了东翎国边境，也没能得到改善。
休息时，明史站在一旁守岗，月焱突然走过来，在他身旁停下。
“你今天心情不好。”他主动开口道。
明史望着他与夙星瞳相似的脸，鬼使神差有了回应。
“很明显吗。”
“我一早就注意到了。”月焱微微侧首，精致的脸像是画中人一般流畅，找不出一点缺陷。
“……”明史仍处于纠结之中，却不想轻易诉说。
当他在北寒国与小姐重逢后，看到的可能会是她跟宇文翰明亲亲我我的画面。
有了正牌男主在，小姐还会多看他一眼吗？
“你看起来处于烦恼之中。”月焱微微垂下头。
那股自高而下的视线莫名的叫明史感到奇特，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见明史仍没有答复，月焱眼瞳微动，又主动开口道。
“是有关夙星瞳的吗？”
这一次，明史有了反应，他的身震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对于他本人而言，算是暴露了情绪。
“你一直跟在她身边，又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解除…你的心上人，就是她吧。”
观察着明史的反应，月焱眯起眼，直接拆破他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而在这一刻，明史真正感受到了难以选择的境地。
若是承认，对小姐声誉不好，并且传入宇文翰明耳中，小姐的处境更是尴尬。
若是不承认…
明史的呼吸停了一瞬，他无法忽视从心里升起的反抗。
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希望这段恋慕被人所知晓。
哪怕能让小姐感受到一点心意，他便会十分满足。
沉默了许久后，明史昂起头，给出模棱两可的答复。
“随你如何猜想。”
月焱似是明白明史的回应，没有追问下去，但明史却能感到他愉悦的心情。
两人不再执着于暗恋话题上，反倒是说起北寒国的情况。
“现如今，北寒国的宇文翰明已与国主宣战，这两日便能出结果，但所有人都认为，他胜出的可能性最高。”
“难道，北寒国国主也是魔主的寄宿体？”明史下意识说。
“不错，宇文翰明早有准备，趁机攻入首都…他的速度很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月焱明显对于宇文翰明的决策有所欣赏。
明史走了两个国家，没有一人做到像男主这样的反应，他本来觉得，晏云路应该会有反攻的机会，显然，他没能博弈过苏耕月等人。
“国师有称，击败魔主需要五国血脉之子，如今其他国都陷入内战之中，暂且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二殿下这时候去，有些冒险了。”明史第一时间考虑到夙星瞳的安危。
她应是度过了魔力回流期才动身的，但明史不希望夙星瞳有过于冒险的行为。
毕竟他不在身边。
“你担心她？”月焱反问道。
“是的。”明史不自觉的说，“之前都有我陪伴在二殿下左右，如今我们二人分离，我只能从你的话语中得知二殿下的情况。”
“……”月焱顿时失了言语。
明史许久不见他回复，便扭头看了他一眼，谁知他靠的嫉近，二人间隔不过两拳的距离。
月焱面色复杂，他的眼很深，似乎要将明史吸进去，仿佛再强烈一些，他就要亲过来了。
“你靠的这么近做什么？”明史不自觉后退两步。
“不知道。”月焱望着明史，勾起唇角道，“我有时候看你认真的样子，就忍不住想亲你。”
明史闻言，立即皱起眉，他不禁向后推开一大步，与月焱保持距离。
他担心小姐，这个怪人高兴什么，真是个奇葩。
到了夜晚，二人在小镇上落脚，随着渐入北寒国的方向，路上气温逐步降低，因北寒国常年飘雪，没有阳光普照，以至于靠近北寒国的区域也受到了影响，是连绵不断的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