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窥
去掉毛爪肠的乌鸡，黄芪、当归、丹参、人参、白芍、生地、熟地、醋香附、川穹、甘草、鹿角等二十种中药材摆在周清面前。
对他而言，买回这些药材，可以说是斥巨资了。
如果没有开辟出五香丸这个进项，周清是不打算配制含有二十种药材的大小乌鸡丸，此物又简称乌鸡丸。
这个方子出自《济阴纲目》，它的加减方有个响亮的名字，那就是乌鸡白凤丸。
乌鸡丸是中药里，少有能真正起到作用的经验方。
其不但可以给女性服用，对男性同样有滋补的效果。
周清在现代读书时，有个朋友，
后来吃了一段时间的乌鸡丸后，确实有明显改观。
他看过济阴纲目，一联想自然有了相关记忆。
反正这药方肯定有些好处，否则不至于一直流传下来。周清目光落在新鲜的乌骨鸡上面，再不济也是一道高端的乌鸡料理。
昴日盯着乌骨鸡，小眼神先是迷惑，它有这么黑的亲戚？连骨头都是黑的。
完全不知道虎王炼出的一锅焦糊的东西是什么。
…
硬生生将自己剥离出这种飘然的状态。
周清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胡村找胡铁匠了。
而学习药方文字的含义，亦是古汉语研究的一部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火候该如何掌握。
周清看了看庭院里的大桑树，有些迟疑。
他回忆起了前世。
外人如果窥伺，即使是亲朋好友，也会因此翻脸结仇。
昴日似乎有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胡村，铁匠铺。
木兰·拟古决绝词柬友：
他注意力放在养生主上。
鸡头埋着，却精准找到靠墙的位置，一步一探地远离虎王。
所谓的爱，早在一次次试探中消磨殆尽。
周清默默点了点头。
还是当肥料请大桑树饱餐一顿好了。
它可连虎王的影子都没看到。
而且这份诱惑太大，胡屠户离开是对的。
一阵冷风吹动，昴日忙地退到墙角。
他心里有些奇怪，然后走进了铁匠铺。
制作好乌鸡丸后，还需要晾晒。周清再试了试那些失败的次品，即使没有养生主反馈，都能有不适的感受。
周清心中一动，他观察养生主。
一旦技能出现，就代表着可以不断提升。
周清早将药方的一切都铭记于心，理解透彻，如今不过是在动手实践前，再次温习。
只是都是炼制药丸，两者会不会在制作熟练度上能共通呢？制作五香丸会不会对他提升炼丹术有作用？
这是值得商榷的事。
周清有种飘然欲仙的舒爽。
养生主的评价反馈里，突然冒出一个初阶炼丹术（粗通），令他意外。他就这样触及到了炼丹术？
胡屠户交接之后，便识趣地告辞离开。
人心一旦疏远，再想靠近，那可比刚认识时难上许多。
“能尽快造出来最好。”
只是当时制作五香丸时，没有这个？
“五香丸并没有增强体质，养身补虚的效果。”
自来不为良相，则为良医。
他在不断积累熟练度，直到可以提升炼丹术为止。
胡铁匠接过，掂量一下，然后开口，“周相公，你急不急用？”
要不是他老本行就是学的这个，根本理解不了药方。
文胆（初阶）。
而昴日则突然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对着大桑树咯咯一声，好似有点幸灾乐祸。
周清没有问刚离开那些人的事，直接说：“我来是想请你给我做些铁丸子，就这么大。”
周清很快做出了一个合理解释，炼丹术与修炼有关。
“呕！”
没有失败，哪来成功？
周清有条不紊地进行炼制乌鸡丸。
周清了结此事，精神疲乏，回房间睡觉去了。
…
鸡头深深埋着，绝对没有抬起来的架势。
倒是和制作乌鸡丸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忽地想起上次灵魂出窍后的惨状。
周清倒不觉得五香丸的秘密不能传给胡屠户，如果林家肯时间，迟早也能破解出来。不过现在不行。
周清敏锐察知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性在里面。
五禽戏（略通）：虎戏（精通），鹿戏（熟练），熊戏（略通），鸟戏（略通），猿戏（略通）
武技：黑虎掏心（精通）；弹指神通（熟练）。
开锅，生火！
随后作为生灵的本能，对这种黑骨鸡，它心里不由渐渐滋生出一丝恐惧和厌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那种敬畏情绪里。
与炼丹术有关的词汇纷纷冒出来，这些无疑都与追逐长生有关。
不多时，一阵晚风吹过，大桑树枝叶摇曳着。
只见文胆（初阶）那一栏，泛起一丝极淡的云烟，然后如每次修炼产生的热气一样散开。
凉风习习，吹动大桑树的枝叶。
当去考验爱情时，爱情便没了。
清晨，周清伸了一个懒腰。晨练完毕后，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医师和读书人总是不分家，医师治病救人，读书人的口号则是救济天下。不管心里如何想，口号确然是这样。
“方士？修仙者？术士？道士？……”
周清实在忍受不了这味道。
不过除开第一次，都没有那种黑乎乎的坨坨出现，只是煮出的药糊依旧没有达到药方里，黑中泛红的程度。
这种正向的反馈令人着迷。
每次失败，周清都会总结。
直到墙角，背靠着，才心中有了些许踏实感。同时小小的鸡眼看向周清，仿佛在感慨，不愧是虎王，根本不怕这种鬼东西，大概是要拿那鬼东西进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初阶炼丹术（粗通）。
胡村里从没有这样高大的壮汉。
而一丝极淡的云烟则在脑袋里散开。
然后将那些残次的药糊倒在了大桑树裸出的树根上。
挥笔而就，字字神意饱满。
失败了？
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说是不太成功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