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
清晨，周清一如既往地开始修炼。
他刚打完一遍五禽戏，身上微微出汗，正准备继续深入修炼虎戏、鹿戏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周相公，在家吗？”
周清听到是林府丫鬟春香的声音，于是穿了上衣，前去开门。
林府的丫鬟春香见到周清，颇是高兴，好似周清从来没打过她一拳。
“周相公，我家小姐在福荣记订了一个包间，请你过去吃早点，还请你赏个脸。”
“春香姑娘，贵府林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春香道：“周相公上次送我的药丸，我服用之后很有效果，小姐知道了，想和周相公谈谈药丸的事。”
周清心道果然，他微笑道：“那请春香姑娘带路吧。”
福荣记在西城，距离周清住的地方大约二里地不到，寻常人走路过去，一刻钟也到了。
像这样的药丸，携带出去贩卖，则轻便隐蔽许多。
做贼的都要先踩点。
她顿了顿，又道：“我跟着小姐还好，听说现在衙门里打算对城里的居民加征例钱，再过一两日，也不许灾民进城了。小姐说，世道要乱了。”
一来是，周清这样的秀才，背景很好打听，家里没多少钱是肯定的，二来哪怕贼人，多少也是对读书人有些敬畏，三来秀才家里被偷盗，去报官后，官府肯定会重视，徒惹麻烦。
林小姐观察着，若是一般贫寒读书人，吃这些精致点心时，要么故作矜持，要么会露出不好的吃相。
包间里，林小姐依旧男装，身后有护院，春香在旁边负责伺候。
“五香丸确实是在下的家传，不过别处有没有，在下可不敢保证。”
…
“周相公，这是福荣记的灌汤包，很好吃，你品尝一下。”
如果是一般的商户，即使报官，官府也不会太上心。
这药丸最大的好处是服用一段时间，身上会有一种自然的草木香气。要知道类似的冷香丸，大富大贵的人家才用得起。而这个药丸，一般的大户人家，甚至中等人家都可以用。
偷一个秀才家，远不如偷一个商户。
她找人分析过药丸的成分，总体来说都是常见的药材，成本很低，但是具体配比是有讲究的，一旦出了差错，吃出问题，对林氏的生意也是一个打击。
周清：“小时候吃过，这肉是加的葱姜水进去，而不是用做好的皮冻混在肉里，因此吃着很新鲜。”
…
“但这只是开始，如果世道变得更乱，等到秩序失控，则什么都不好说了。”周清心道。
周清观察四周，发现闹市里时常见到乞丐。
周清倒是有种自然之感。
“林公子，我不懂做生意的事，而且身处孝期，又是读书人，掺合这些事总归是不体面的。但林府给了在下不少方便，这人情我记得。林公子既然对五香丸有兴趣，这样吧，具体合作的事，等我找个中间人来和你谈好么？”
世道将乱，周清虽然年轻，潜力大，可谁知等周清中举时，天下还如现在这样太平呢？
一旦到了乱世，读书人的地位自然会降低的。
何况现在走商队是风险很大的事，尤其是大宗货物，很是显眼。
如果这方子不在周清手里，她请周清吃个早点，也能顺便套套近乎。
林家老宅独立僻静，而去往福荣记的路上，不出一里地，便开始热热闹闹起来。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