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傅昱琛低沉沙哑的声音,温姝颜微愣,他是生病了吗,“我在我老师家,怎么了?”
“你没骗我?”
温姝颜纳闷:“我骗你干什么,你怎么了嗓音这么哑?”
“我难受。”
温姝颜心慌,赶紧问道:“哪里难受,怎么了?”
“心脏难受。”
温姝颜心底升起异样情绪,问道:“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不知道。”
温姝颜:“你现在在哪?”
“在你家门口。”
还不等温姝颜回答,手里头又传来低沉微弱的声音:“你能回来吗?求你了。”
温姝颜浑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昨天去陵园时,傅昱琛跪在他姐的墓碑面前,脆弱、无奈的样子。
温姝颜深吸一口凉气,心底忽然心疼他。他是她的朋友,朋友心情不好,她应当陪着他散心吧...
挂了电话,她摘掉围裙,跟老师道别,急着出门打车。
晏淮从身后追了出来,“姝颜,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温姝颜淡然道:“没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晏淮看她很急切,低沉道:“我送你。”
温姝颜微垂着视线:“不用,车来了。我先走了。”
路上,温姝颜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傅昱琛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因为他姐的忌日心情低落,还是因为傅泽语快要手术了心情不安?
他在电话里表现出来的脆弱,让温姝颜不得不担心,越是担心心情越是急切。她忘记自己昨天还发誓要远离男人。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温姝颜下了车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十二月的膨城早已入冬,虽不及北方冰天雪地的冷,但这带着湿气的刺骨凉风生生能将人冻到怀疑人生。
夜里只有八、九度,傅昱琛穿着件白色毛衣站着大门前抽烟,风一吹,将他唇边的烟吹得忽明忽暗。
也是无意间,傅昱琛忽然回头,看见一身米色风衣的温姝颜,她长发披肩,脸上一点儿妆都没有,干干净净。
两人目光对上,温姝颜心跳很快,对上傅昱琛眼神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今晚简直是离谱。
, 下意识要转身逃跑,奈何傅昱琛比她先一步走过来,挡住她的去路,扣着她的手臂一动不动。
温姝颜蹙眉,恐吓般看着他。
傅昱琛置之不理,他的瞳孔中染着一层浓浓的笑意,看起来很温柔,勾起唇角,“你来了。”
温姝颜往回撤手臂,发现竟然被他掐得纹丝不动,她嗔怒道:“放手。”
傅昱琛忽然笑得吊儿郎当,“不放,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你。”
温姝颜脸刷的一下,瞬间变红,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建议你回家洗个澡。”
傅昱琛盯着她的脸,莞尔:“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清醒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温姝颜深呼吸,胸口起伏明显,可见她有多震惊。
傅昱琛忽然爱上这种让她无处可逃又无可奈何只能待他身边的感觉,不由得会心一笑,“你怎么不问我要的是什么?”
温姝颜瞪了他一眼:“我不想知道。”
傅昱琛的目光紧盯着她,闻言,唇角一勾,出声道:“我偏要说。我要的是你,温姝颜我自始至终要的只有你。”
温姝颜心跳如鼓,脸红到耳根,垂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傅昱琛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忱挚,连眨都不眨一下:“我喜欢你,你答应我也喜欢你,你不答应我,我也喜欢你。”
温姝颜脸红,抬眸瞪着他。
傅昱琛自顾自继续道:“你不用说什么,我都知道。你现在不谈恋爱,没关系,我能追到你想谈为止。也别说你不喜欢男人,我也没见你喜欢女人,所以这个借口不成立。你要是想现在主事业,没关系,结了婚我也不会干预你事业上的事,你主外,我可以在家给你做饭,照顾孩子。你想主内,我也可以在外挣钱,给你和孩子花。”
温姝颜呆了,这怎么还扯到结婚里去了?
傅昱琛接着说:“你无权干涉我喜欢你,所以别劝我放弃。”
温姝颜喉管一窒,美眸一瞪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了?”
傅昱琛闻言,突然笑了:“还没谈呢,就想结婚,不过我也不是不可以。”
温姝颜喉咙一窒,她觉得自己仿佛中了傅昱琛的圈套。
傅昱琛抬头,眼神诚挚认真道:“温姝颜,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仿佛命中注定就是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不怕傅昱琛极端,就怕他极端还带着温柔,可真要命。
温姝颜再次重整旗鼓反击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
傅昱琛点头表示默认:“是,是不对。你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医生,深受老百姓爱戴,而我是万恶的资本家,只会吸老百姓的血,要真论起来,是我高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