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颜可不知道就十几秒的功夫,大堂经理已经脑补出她和傅昱琛的感情线了。
她微笑回道,“我都可以。”
大堂经理赶忙笑着道,“那我就按照老规矩上菜。这位小姐,您喜欢吃甜品吗?我们这的双皮奶还不错。”
“那就麻烦您了,谢谢。”
大堂经理把两位贵客带进包间里,马上招呼服务员快速上茶。
温姝颜不动声色打量着整个包间,房间很大,全景玻璃。站在窗边甚至能看到半个城市夜景。中间放着一张能容纳二十几人的圆木桌。墙上挂着价格不菲的油画。
两人坐下不久,饭菜就上齐了。
不得不说,和资本家吃饭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排队等菜。
温姝颜喜欢吃甜,这家饭店的招牌就是菠萝咕噜肉,糖醋里脊。许是今晚实在是太饿,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察言观色,低着头先吃几口东西。
傅昱琛坐在主位,他已经吃过晚饭,这会也没什么食欲,干坐着抽烟喝茶。不知不觉视线落在温姝颜身上。
在他的圈子里好看的人一抓一大把,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温姝颜和其她美女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漂亮。但偏偏她又不单单只有漂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身上有别人没有的韧劲。为人理智大方,干净利落。就凭刚刚在医院,她能收服得了傅泽语这一点,就很让傅昱琛满意。
温姝颜感受到旁边那带着审视压迫的目光,每嚼一口饭菜都觉得如履薄冰,片刻后她放下筷子道,“傅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傅昱琛收回视线,给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傅泽语的病你有把握么?”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温姝颜细想了下傅泽语的病例。
今年9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法洛四联症。这病的确不太好治,但也不至于只能等死的地步。这病其实在婴儿一出生时就能检查出来,重症患者一般在出生6个多月时就可以直接手术根治。
但傅泽语为何拖到9岁了还没有手术治疗,就算他是罕见的熊猫血,凭他们家的财力,也能储备到大量熊猫血来动手术。
“他的症状比较明显,其实最好的手术时间是他出生6个月后。拖到现在动手术的话,风险比较大。”
傅昱琛闻言,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因为一些家庭原因,手术拖到现在还没做。他脾气比较固执也抵抗治疗。”
温姝颜一哽,“他的抵抗是出于心理因素还是生理因素?”
说到这,傅昱琛脸上难得露出无可奈何又力不从心的表情。
“心理因素。”
这是温姝颜第一次在傅昱琛的脸上看到除了冷漠、暴戾外的第三种情绪。她不禁心头一跳。傅泽语这么小的一个小孩,究竟经历过什么让他宁愿不要命也这么抵抗治疗,也让傅昱琛这个手眼通天的资本家变得这么无可奈何。
傅昱琛抽了口烟,脸色如常道,“你研究过个体心理学,我希望你能解开他的心结。”
温姝颜微顿,她的确研究过心理学,这点并不是难事。只是她需要了解患者的家庭背景,以及可能引发病因的因素。
“可以,不过我需要了解他的具体情况。”
接下来,傅昱琛便把傅泽语的情况详细告诉她。
傅泽语是去年才刚被接回傅家。在这之前他一直生活在他父亲家里,南亚华裔富商谢家。
他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之后他因为心脏病被家族扔进疗养院,终年只能在里面接受治疗。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被接回家。
在疗养院里,他过的不算太差,有吃有喝还有得玩,总比在家族里被那些人吃了强。
原本傅昱琛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直到他有次去探望傅泽语时,发现疗养院里的医生根本不是在治疗他的病,而是故意在拖延他的病情。
用的药,剂量对傅泽语的病没有任何帮助。也因此傅泽语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渐渐的被家族遗弃。
好在傅昱琛发现,并且下大力度和谢家谈判要回傅泽语的抚养权。
最终,谢家不得不碍于傅家的家族实力把抚养权让出去。傅泽语也因此改了姓氏,回到傅家。
之后,傅家想给他做手术,但傅泽语却拼命反抗。无奈之下,傅家只好给他找个家庭医生照顾他。
温姝颜听完后,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自古皇家无亲情,发展到现在成了豪门无亲情。那么大的家族,连一个身患重病的小孩都容不下,非得拖到他病死为止。想到这,她更加心疼那个热爱魔方的小男孩。
“傅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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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俊男美女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主角还是从不近女色的傅昱琛。这不禁让饭店员工们好奇八卦一番。
“今晚那女人是傅昱琛的新欢?”
“不知道,颜值挺能打的。光看颜值比前天那个女的好看。”
“光看颜值有什么用,像他们那种豪门,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前天那个可是咱膨城房地产千金。”
“千金大小姐又如何,你看傅昱琛有单独带她出来吃过饭吗?哪次出来,不是身边跟着一群富二代的时候才会顺便带着几个女人。”
“哎,像他们那种家庭。男人爱你时,你可以什么都不是。男人不爱你时,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咳咳咳,别说了,他们出来了。”
温姝颜和傅昱琛出来后,礼仪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傅昱琛接过钥匙道,“家住哪里,我送你。”
温姝颜立刻警铃大作,如果说刚刚他车她是因为有事找她商量,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傅昱琛看出她眼里的防备,扶着车门,嗤笑道,“我对你没兴趣,你不必防狼一样防我。合同还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