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拉下裤子,借弟弟的手撸了几下,挺身埋入湿软的后穴。
陈念有点痛,紧紧抓着他的手,趴在门板上哼叫。陈今憋了太久,早已热昏了头,吻着弟弟的后颈,尽量温柔地哄:“弄一次就好,我实在硬得受不了了,嗯?”
门被顶得吱呀作响,这时走廊里又传来咳嗽声。
陈念想去床上做,又没法拗过alpha的蛮力,只能在他哥手臂上乱抓。陈今用牙把他后颈上的阻隔贴撕开了,这才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拖抱起来,带到床上继续。
做到最后,两个人的发疯程度半斤八两,谁也赖不了谁。
陈今站在床尾,骑着他弟弟操,皮带一下下撞在他弟弟臀尖上,甩出几条红印子。陈念也是有出息,反手把那根皮带拽下来了,他想躺着做,陈今同意了,然后他就趁陈今解裤子上床的时候,用皮带把他的手绑起来了。
他拽着皮带,在陈今脸上咬了一下,“把哥哥绑起来,一直陪我做爱。”
陈今被撩得直冒火,当即把人压在床上,挺着粗胀的性器,尽根插入。
对他来说,就算不用手,收拾他们家陈天天也绰绰有余。
……
床单皱巴巴的,床垫被顶挪了位,不大的旅店房间里,充斥着牛奶和酒精的气味,明明不搭调,却偏偏密不可分。
陈今抱着他弟弟的腰,脸贴在他肚子上,懊悔地蹭了蹭,“乖乖,我不会把你弄怀孕吧?”
“不、不会吧……”陈念并紧腿,感觉精液顺着腿缝淌下来,“又没有射进去……”
陈今茫然地抬起脸,“可是不是说,不射进去也有可能怀孕吗?”
陈念眨了眨眼,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那我明天吃避孕药吧。”
陈今又耷拉下脑袋,在他小腹上一连落下几个吻,声音闷闷的,“乖宝……我错了,下次准定戴套。”
陈念一下子就笑出来了,摸摸他毛躁扎手的头发,心想,哥哥也该剪头发了。
夜还很长,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块,不可能只做一次就结束。
陈今刚才猴急得不行,做完一脑袋汗,这会儿才想起要脱衣服。
他抬起手臂,把身上最后一件t恤脱了,顺势在领口处嗅了嗅,“啧”了一声,问陈念:“陈天天,你哥身上不好闻吧,你咋下的去嘴……要不我先去洗洗?”
说完又抹了一把脸,自个儿否定道:“算了,再做一次,做完一块洗。”
他正准备上床亲亲陈念,一抬头,彻底傻眼了。
——陈念哭了。
陈念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他,那眼神能轻易击溃他,让他想起自己去前线那天,弟弟说要咬死自己,说恨自己。
他愣了几秒,顺着陈念的眼神,找到了让他流泪的罪魁祸首。
当然,是他自己。
陈念也不可能为别的哭。
弟弟一个人在外边有多能干,多不好惹,脾气有多厉害,陈今都看在眼里。
“没事儿,小伤,养了个把星期就好了,不算什么,”他咧开嘴笑了,语气轻松,还一边转了转左肩,“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什么都不碍着。”
眼泪一掉,话一敞,两人之间浓浓的情欲气息一下子散了大半。
陈念还坐在凌乱的被子里,别过脸,努力压抑着哭腔,“什么时候……弄、弄的……”
“你写信……没告诉我啊……”
他必须得承认,陈今确实不一样了,他身上多了点东西。脸上那道疤为他添了几分充满野性的男人味,陈念看习惯了,终于不再替他疼,但现在又多了一个,他没见过的,锁骨旁边像枪孔似的,圆形的疤。
他想,他又要讨厌陈今了。
陈今说话不算数,他没好好保护自己,他又让自己流血受伤了。
他讨厌他,他想咬死他。
是的,那种念头又来了,他觉得陈今就算是死,也得是被他弄死。
自家小孩儿眼眶通红,憋得话都说不出来,腮边滚落着泪,陈今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顾不得自己已经脱得精光,狼狈不堪地坐到床上,给弟弟擦眼泪,“别哭啊乖乖。”
“真没事儿,乖乖,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他也实在是忘了枪伤这茬,只能现编现造,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我真没事儿,哪都好好的呢。”
陈念揪着被子,忽然哭出了声音,哭声嘶哑沉闷,时不时夹着几句尖声的质问,像只受伤的小兽。
陈今连忙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下拍着背,陈念小时候发烧,他也是这么哄他睡觉的。
等到怀里的人不打哆嗦了,他也差不多组织好语言了,开始耐心解释,“信里没说,是怕我语文水平不行。”
“你也知道,你哥这人没什么文化,那万一没表达好,让你白白多为我担心,我可受不了。”
“我没打算瞒你,就是想等到见面的时候,再好好儿地给你讲。可不就现在吗。”
“别伤心了,行么?”
陈念不说话,在他怀里拱了拱,嘴唇颤抖着,贴到他锁骨旁边的那块疤,眼泪很快弄湿了他的皮肤。
陈今把他搂紧了,继续说:“在野战医院,照顾我的护士跟你一边儿大,是个小丫头,每次换药都要跟我说一遍,说陈今啊,你命可真大。”
“后来我跟她说,因为有个天使在保佑我,所以我怎么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