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沉迷模拟经营专心发展梅勒斯的自己不同,死屋之鼠前期无需投入太多精力,现在也不是这个组织扬名的最好时机。费奥多尔这段时间无聊到快发霉,逐渐发展成了一个生活类玩家,点亮了很多跟他画风不符的技能。
就比如做甜点,他已经成功把基友喂胖一圈,至少看着不再是那副营养不良的瘦弱模样了。
有一个问题。津岛修治咔嚓咔嚓嚼着饼干,伸出一只被绷带裹住半边的手比划着,言语含糊不清,潘多拉亚克特明面上根本没离开过欧洲,悬赏我人头的人为什么会坚信我在日本。
梅勒斯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间尚短,这一年多的时间只是在欧洲逐步发展着自己的势力,根基尚浅,以它过往的风格来看本不该如此冒进。梅勒斯要将产业发展至日本的消息来得突兀,宣传铺天盖地声势浩大,但在这之前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麾下主产业又有些什么。
毕竟这是个蟹肉罐头和洗碗机起家,研发全看顶头老总喜好的奇葩公司。
他是打算在日本发展没错,但欧洲官方对潘多拉亚克特盯得十分紧,这个身份只会坐镇后方,不可能亲自前来实地探查。
这种时候错误的信息来源只能是
好的,破案了。
所以又是被你的假情报骗了么。津岛修治翻着白眼,毫不掩饰地唾弃费奥多尔的耗子行为,拿起又一块饼干,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咀嚼机器。
唾弃基友又不妨碍他吃基友做的饼干。
他苦恼地揉乱了自己本就蓬松卷曲的黑发,嘟哝着:嗯麻烦了呢。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被本命追的感受如何?
是追杀。津岛修治纠正他。
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而言是最为特殊的存在,永远越不过去的白月光,喂了阅遍文野同人的两人满嘴刀。
失去了过往一切记忆的津岛修治,只能通过小说番剧了解自己的过往,知晓他曾经拥有过的友谊,却无法将自己的感情带入。
他找不回任何有关织田作之助的记忆,在无赖派相聚之前,早已知晓这场舞台剧会以何种方式落下帷幕。
如果我有记忆的话会哭死津岛修治抿起嘴,不知是庆幸还是在遗憾些什么,啊,要不要带一条红围巾应景?
线的首领宰能知晓这份记忆。
哪怕只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幻影,也好过知晓一切,却无力更改坏结局的自己。
gm需要将维护这个世界放在第一位。
费奥多尔默默叼着饼干坐到一旁,打开手中体积过大的便当盒,上层盖子挪开后显露的是遍布摁键的操作界面,样式颇为笨重。他将倒扣在茶几上的几文件拿起,吐槽道:劝你别,这个时期的织田作真的会开枪。
也是呢
津岛修治无力地趴回沙发上,紧贴着边缘扶手,以漫不经心的态度托腮围观者基友的忙碌。
说起来,那个是传真机吗?
将味道好到足以媲美甜品店内摆盘出售的曲奇吃干净,津岛修治意犹未尽地舔掉指尖残留的糖霜,晃悠到在一旁啪嗒啪嗒打字的费奥多尔面前,目光停留在他腿上造型过于奇葩的某物,不经意间挑起眉头,为什么还刻意放在便当盒里?
即便是他们身处的这个年代,传真机也是快要被市场淘汰的产物,更别说还有梅勒斯这种bug级别的存在加紧研发智能机,飞速推动信息时代的发展。用不了太久,这边世界的科技水平便能跟现实世界持平了。
他心心念念的手游、虚拟歌姬等很快便能提上日程。
费奥多尔正在将几份印有他伪造身份的文件塞入,专心操作着传真机,并未正面回答修治的问题,最近看中了一家商铺,准备租下来开店。
之前的曲奇算是正式开业前的试作品,味道已经得到了肯定,也没有多出什么超出现实的功效,至少不会有吃完后失忆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会失忆问就是津岛修治天赋异禀,做出的东西早已超脱常理。
这样啊
津岛修治抽过一张传输完毕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文字沉思半晌,若有所思地挤到费奥多尔身边坐下。
费佳,问一个问题。他轻戳着对方的胳膊,将那页文件拿起,神色莫测。
侦探社楼下开咖啡店是什么定律吗?
文件上,那间商铺的地址出现了这边世界不曾存在过的地名。
东京都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一层
第15章 正在谈着呢
正值初春的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凝聚在含苞待放的花蕾上,在穿透薄雾阳光的浸润下,折射出绚丽夺目的光泽。
鬓角过长的头发被別在耳后,皮肤透着些许苍白、身体看似不是很健康的男人手中捏着一张有许多折痕的纸条。他的步伐透露着几分犹豫,似乎并不能确认自己身处何方。
男人的脚步在道牙边停下,伴随着年轻女孩的惊呼声踉跄着后退几步,连带着手中崭新的公文包也坠落在地,惊起几只枝头间啼鸣声清脆婉转的小鸟。
对不起!真的十分抱歉!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急急忙忙冲下楼的毛利兰睁开眼,发现撞到了不认识的人后立刻道歉。
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眼前的人恰巧从视觉盲区中走过,不幸撞车。
撞击的瞬间,毛利兰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十分隐晦的闷哼声。
一身藏蓝色西装的男人礼节性的虚扶了一把差点跌倒的少女,并不在意自己被撞到脱手的公文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声线清透,没关系的,您没受伤就好。
他俯身捡起装有重要文件的包,随意拍打掉上面沾染的尘土,视线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停留。之后又抬头望着二层玻璃上的字迹,只是角度问题,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煞白的反光。
行为举止颇有风度的男人面露愁容,将手中写有地址的字条翻转,朝向毛利兰的方向,语调中并没有外国人因不熟练日语特有的腔调,冒昧问一下,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吧?
外国人,还是爸爸的客人?
瞬间的走神后,迎面对上对方询问意味眼神的毛利兰慌乱回复着:啊,是的,事务所就在二楼。
他那双颜色极其罕见的瞳眸中隐隐有着微光流转,隐藏至深处的某些情绪有着些许微弱的波动,很快便彻底消散,连一丝波纹也未能残留。
那么,多谢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微微欠身,转身朝楼上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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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名身穿国中制服以极佳水准颠着足球的男生停下动作,注视着小跑着前来的同级女生。他将球随意夹在胳膊下,面露不耐的抱怨着,好慢啊兰!
目睹了陌生人进入事务所的工藤新一似乎是等候了太久,言语中欠揍的意味过于明显,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那个废柴大叔也有客人吗?
语罢,他十分娴熟的躲避开直冲自己的拳头,迈开步子开始前往学校。
应该是想要租下一楼商铺的客人啦。几击玩闹性质的攻击落空,毛利兰索性不再理会自家竹马故意惹人厌的行为,认真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