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
不要男妈妈!他高声抗议着,一把推开满脸奸计得逞坏笑的基友,从费奥多尔并没有用多大力气的禁锢中逃离,捂脸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费佳你也没少坑我吧。
行吧,不逼他了。
费奥多尔转过身去,不再看那面属于现实世界的光幕,跟修治肩并肩蹲坐在一旁,凝视着空无一物的虚空。
系统的提示框早在宇宙湮灭的那一刻一同消失不见,连同刺耳的警报声一起。它的存在仅仅是为了维护那个世界的真理,守护之物不复存在之后,它也没有了继续存在的必要。
理论上来说,在这应该能看见其他同等级世界才对。费奥多尔看似随意的转移话题,提出的问题却是很严肃的现实。
《文豪野犬》能以下位世界的方式存在,那么其他作品也能以同样的方式在某处运作着。
如果说现实世界是唯一的上位世界的话,其中被人们创作出的无数作品应该会像《文豪野犬》一般,以下位世界的身份存在于某处。但是他们打破屏障之后却看不见这些本应该存在的世界,不符合常理。
津岛修治歪了歪头,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最常摆出的那副面貌,仿佛先前短暂的窘迫没发生过,他认真回答道:嗯,有的大概只是本源同为漫画的存在吧,真人版的不行呢。
所以说是什么力量将其余世界隐藏起来了吗?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在某个概念被提出之后,将一切遮掩住的帷幕被看不见的手拽落。万花筒般绚烂的画面喷涌而出,令人眼花缭乱到难以分辨每一幅画面是什么。这对费奥多尔和津岛修治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们能记住每一个光幕所展现的内容,无一不是曾经追过的番剧场景。
啊,刚说着就出现了
隐瞒并没有用呢哈哈。津岛修治笑道。
两人互相倚靠着一同观赏着眼前的一幕,谁都没有开口,维持着这片世界之外的未知空间的静谧。每个光幕都像是一颗星辰,光亮或许微弱,或许夺目。它们汇聚在此处,如同银河般的缎带围绕着两人起舞。
世上不曾有人见证过眼前的一切。
费奥多尔久久凝视着这幅画面,空无一物的眼中久违的燃起了名为期待的火焰。
修治,我的话并不是谎言。他说。
能观测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总有一天我们能解决掉世界之间屏障的问题,自由地在各个世界穿梭吧。
他站起身,贪婪地伸开双臂,似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纳入怀中。
这将是只属于他们的游戏场。
等,暂停一下。津岛修治闻言抬头,脸上带有几分迷茫。
刚刚那句话应该是丘比的台词吧?总觉得像是什么黑恶势力一样。
费奥多尔笑着:黑恶势力刚刚毁灭了一个世界。
啊确实如此。津岛修治拍拍披风,动作懒散的一同站起来。
那边世界究竟怎么回事,修治也猜到了吧。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要赌一把吗?
当然。
双手再次交握。
费奥多尔在虚空之中稳稳一划,本该消失的系统被这个简单的动作再次召唤出来,只是遍布各处的雪花噪点与不时闪烁的面板昭示着它存在于此的艰难,几乎下一秒就要消散。
检测到滋线崩坏,滋开启修正模式,回溯至时间点
他与修治是这世界最后的遗物,只要两人不灭,这个世界就有重启的可能。
确认
嘀系统正在抓取时间滋稍作等候滋
瞬息间,万物回溯。
第10章 但是我们
阿嚏!
津岛修治被灌入脖子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喷嚏,脚下光滑的冰层让他重心不稳,腿一弯就要重重摔在冰面上。所幸的是费奥多尔仍旧紧握他的手,基友的突然跌倒将他拽得个趔趄,挣扎半晌后最终艰难地站稳,不至于让两个冻到瑟瑟发抖的孩子摔成一团。
他眼神死的捕捉到了附近唯一的不和谐物,在一眼望不着边际的冰层之中有艘破冰船,孤零零的停留在那儿。
这个时间该说果然么。费奥多尔语气飘忽,眸间罕见的带有些许震惊,似是有什么事超出他的预料,下一秒情况危急到就要原地升天一样。
果然不该对系统抱有太大期望。
两人凝望着远处,计算出破冰船与他们大致的距离后,一阵无语凝噎。
回想起不久前才将他们轰飞的冲击波,在冲击下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痛楚,津岛修治颇为崩溃地抱紧胳膊,大声嚷嚷着:系统也太憨了吧!
距离长暗岛出现还有不到三分钟。
他放弃站起身,干脆利落的一屁股坐下,捂嘴嘀咕:虽然早就知道它对世界线崩坏的定义有些问题,没想到居然能蠢到这种地步。
结晶体早已沉入深海之中,这个时间点,饶是他也无能为力。
只在意结果吗费奥多尔喃喃自语着,之后释然一笑,忍者凉意跟修治并排在冰面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破冰船的所在,准备欣赏常暗岛出现的瞬间。
我都做好了再跨越俄罗斯一次的准备了,也算省了不少事儿吧。
被判定崩坏之前回溯这个能力完全用不了。津岛修治皱起眉头,颇为自暴自弃的在冰面上摊平。他打开系统面板,翻来覆去把已解锁的部分看了个遍,到处都没有读档一类的字眼。
将这一切当做游戏来看的话,他跟费佳属于没走完新手引导任务就自己浪的玩家,异能大概是完成新手任务之后才有的奖励。他们就这样连白板装备都没有,混进了高难度世界背景级别副本,避开所有副本小怪后,直接把关底boss偷了出来。
后果就是毁坏了世界线,导致游戏后续主线剧情无法接上。
津岛修治拽过基友半拖在身后的披风,十分不客气地盖在自己身上充当被子,抱怨道:好痛的,完全不想再来一次了。
身上的伤也会被回溯,忍忍吧。确认过之前为了保护修治受的伤尽数消失不见后,费奥多尔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一头卷毛,并没对修治二十多岁的人装嫩一事发表意见。
冲击波如同预想那般袭来,费奥多尔这次不再躲避,强忍住刀割般的疼痛,顶着满脸伤痕死死盯着远方直奔天际的黑色异能波动。他感到修治拽住自己披风的手攥得更紧,也多亏对方的死不放手,自己才不至于再一次被冲击波轰飞。
世界又一次在他们面前破碎,不同的是这次两人都有了经验,轻车熟路的屏蔽掉了被迫见证末日人们的哀嚎,颇为无趣的等待着系统警示框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