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吗?”
“什么?”
“你很在意,一舟以后还能不能继续成为一名医生吗?”
“伯母,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我当然希望他能够梦想成真。”
闫母神情恍惚。
她仿佛看到了闫一舟小的时候,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成为一名和她一样优秀的医生那一幕,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恰好就是小时候的宋吱吱。
宋吱吱站起身来,态度疏离又不失礼貌的说,“伯母,我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答应您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今天就当我没来过这里,我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
若是忽略了她微红的眼眶。
恐怕真以为她对闫一舟没有感情了,闫母没有说话,她复杂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认定的儿媳妇,只能说世事无常,两家中间隔着不止一条人命。
宋吱吱说完,不待闫母再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仅存无几的尊严。
闫母目送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宋吱吱转过一个拐角。
她背对着靠着墙,眼泪总算是坚持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她的心脏就像是有人拿着电钻往里钻一样疼。
宋吱吱慢慢的蹲了下来,两手抱着腿,低声抽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是闫母的态度,还是自己和闫一舟之间真的完了。
她年少时候爱上的少年郎,彻底的死在了自己的记忆里面,宋吱吱一双眼睛哭的像是兔子一样,她抬手狼狈的抹了抹眼泪,好在这里是医院,偷偷抹泪,放声大哭的人,屡见不鲜,所以她也不算是太丢人。
她站起身来,本来想要按照约定离开这里,由于低血糖的原因,蹲的久了,宋吱吱站起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扶着一旁的墙壁,感觉眼前的东西一直在转,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她所在的正好是拐角的位置,算是一个盲区,宋吱吱从盲区走出来,正好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帽子的男人撞了个正着,男人侧身想要躲开她,可谁知一旁是一个花坛,他被花坛的台子绊了一跤,直接摔倒了花坛里,将脸上的墨镜都给摔了出去。
“诶呦喂……”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摔到花坛里了,最关键的是,今天早上刚刚下了毛毛雨,花坛都是湿的,他的衣服上滚上了一层泥土。
宋吱吱震惊的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幸亏这个人穿的是黑衣服不是白衣服。
“对不起啊,你,你怎么样了,我拉你起来。”宋吱吱回过神来,连忙走过去要拉他起来。
她靠近才看清眼前这个张的什么样子,他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就是左眼睛,有一道细长的刀疤,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凶,怪不得大白天要戴墨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