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士本身,很可能会掌握着某些诡异的秘法,入大内的话,等于是不安分的因素,会干扰内廷洉宫,造成动乱,是以视为禁忌。
好比前朝,就出过一桩严重的案子,有嫔妃会用钉魂术,扎草人,给皇子下咒,并最终把皇子咒死……
如此术法,防不胜防,可比武道要阴毒得多。
陈晋道:“我听闻这位朱公公是从龙之臣,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得宠,甚至被赐予国姓。也许正是这样,才得以破例,成为特殊的一个。”
“从龙之臣?”
崔七昭冷笑一声:“兔死狗烹,立下的功劳越大,后面被清算的几率就越大,我是不信有谁能够成为特殊的一个。”
陈晋就问:“其实我一路走来,所见所闻,也颇感疑惑。”
“疑惑什么?”
“新帝得位不正,设立诏狱,以此封天下人的口舌笔墨,这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以他的手腕,上位之后,为何不励精图治,反而纵容内厂大肆搜刮,巧立名目,收取岁贡等?”
崔七昭道:“你的意思,就是想弄明白他为何不好好当皇帝,反而横征暴敛,放任野神淫祀,根本不管民间死活?”
陈晋说:“对。”
崔七昭问:“那你对他,是个什么样的认识?”
陈晋摇头道:“未曾见过,谈何认识?都是朝野听闻罢了。我只是觉得,他有此心机,起兵成事,应该不是草包。”
崔七昭眯了眯双眼:“我自幼在深宫练武,与这位二叔只见过三次,印象里,觉得他是个和蔼的人……呵呵,原来都是戴着面具而已。”
陈晋问:“对了,武成事变,到底是怎么变的?”
崔七昭叹道:“我都说了,一直躲在宫内练武,对于外面的事不甚了解。当日大乱,我趁乱杀出京城,乾坤已变。”
她本是个醉心武道的公主,并没有接触过政事,到了外面,虽然被部众簇拥,当上同文会的总舵主,但主要靠的是大义名分和个人武力,会中的发展和管理事宜,大都由手下来执行。
从她这里打听不到什么关于新帝的情况,陈晋只好作罢。
这些天来,陈晋每天都要到文庙中修行,感受神像的变化,如同亲手种下的一粒种子,然后浇水施肥,一点点地看着种子发芽、破土、长出叶子……
总而言之,这尊圣人神像体内的灵性萌芽,势头相当不错。
反馈到内景观中的文庙也有了些变化,只是《立德篇》的法门秘诀仍然遁藏着,不见行踪,看来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这一天,他正在庙中打坐吐纳,崔七昭找了过来:“守恒,有差役禀告,说这两天城中怪事频发,闹得人心惶惶,颇有怨言。”
“怪事?”
“有人家中鸡犬,一夜之间全部死掉;有人梦见魔神怪罪;还有人三更半夜,听到鬼哭神嚎……”
陈晋眉头一皱:“这些人遭遇到怪事,可曾报官?”
崔七昭摇头道:“没有,都是差役们在外面无意间听到的……莫说在罗刹,便是在中原,除非不得已,否则百姓有事,都不会报官的。”
官非官非,一旦招惹上,就属于是非麻烦。
这等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陈晋道:“看来是蔡通判那边做的手脚,要乱城中的民心民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我就在城中好好做一场,把这些牛鬼蛇神统统赶出城去。”
祸不单行,不知是感冒还是又阳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的,竟还丢了全勤,哭,没说的,后面努力更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