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文人,那可是时不时就有新作出来的,而且广结良朋,处处酬和题诗。
毕竟都许久没有新作面世了。
南玄王府便被收归国有,但一直没有新主入住,导致荒废至今。
只能说万恶的封建社会。
当下正是生意最好的时间段,看络绎不绝的车马便知道了。
他开口问道:“王兄,这位是谁?”
“守恒,你怎地坐这里?”
在八大胡同里,伊红院属于排名前五的大勾栏之一。
伊红院大堂,靠边的一张桌子,就坐着顾乐游和陈晋两人。
王于宝一甩衣袖,刚走出两步,楼上似是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响起一片惊呼声。
绕了一圈后,终于来到伊红院大门之外。
陈晋疑问:“王兄何出此言?”
看见那一身锦衣,王于宝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被惊得摔倒在地,口中失声叫了出来:“洪冲!”
“没有什么可是。”
两人一问一答,说相声似的。
这么多门面,不可能每一间都进去闲逛,顾乐游早有目标,就是伊红院。
惊呼声中,还夹杂着兵器撞击的声响。
吃晚饭的时候,顾乐游又吆喝道。
“那就去吧。”
“如果你不愿意,明天我再来问……咦?你说去?”
灯笼挂在一处凉亭中,火光映照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这人坐在那里,他好像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塑像。
呼的!
陈晋与顾乐游步行,走过一座华丽的牌楼,往里走去,就是一条挂满灯笼的胡同。
噼里啪啦的,然后可看到男男女女在慌乱地跑出来,往楼下逃。其中一些女的,衣衫不整,露出白的部位。
五大名门世族,凉州洪氏为其中之一。不同于其他四家,洪氏可是手握重兵的门阀,在那凉州,不折不扣的土皇帝。新帝上位,背后就离不开洪氏的鼎力支持,否则断然不会那么顺利就能成事。
陈晋笑道:“你要点姑娘的话,尽管点去,我又没意见。”
燕南飞表扬了句。
陈晋都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又没有点姑娘。
顾乐游松了口气。
他们都没有回头。
燕南飞忽问:“有成呢?”
突然间,一盏灯笼亮起。
王于宝吃了一惊。
“不去。”
顾乐游振振有词地道:“我此来,纯属为了见识一番北地的勾栏,对于姑娘毫无兴趣,你还真以为我是个色中饿鬼,见了漂亮姑娘就挪不开腿了?”
是以崔七昭屡屡问“春秋月何时了”的全篇,陈晋都不敢答应。
这水流着流着,便容易干涸。
没人捧的话,就算你写出来,也成不了名士才子。
“共饮此杯!”
这货还想着能够重现春杏雨楼的场景,顺便白漂一场。
“无妨。”
燕南飞淡然道:“你那边布置得如何?”
洪有志与姜有成对视一眼,齐声应道。
“发生了什么事?”
“书生,去不去?”
顾乐游一本正经地道:“咱家可不是吃独食的人,而且太贵,姑娘嘛,看过就可以了,就那么回事。”
走下马车,抬头望见一片璀璨的灯笼,陈晋微微有些失神:这个时代的娱乐产业,规模已经做得相当大了。
他衣衫褴褛,竟是个乞丐。
随着灯笼点起,有脚步声响,一位身材魁梧的独臂汉子从小径走出,来到亭子内。
洪有志一抱拳:“总舵主,人马都安排好了,今夜子时发动,攻打皇城。”
在乾朝,勾栏风月,可不只是皮肉生意,那就太粗鄙肤浅了。而是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集合音乐、舞蹈、饮食等于一身,内容丰富,甚至思想导向都是十分正确的。
主要是个人的面容和气质不甚符合,穿龙袍不像太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王于宝松口气,面露苦笑地对陈晋道:“守恒,你差点闯了大祸。”
……
在大街上,马车不能快跑,只能慢行。
“洪兄,你长居凉州,没听说不奇怪。”
梅枪。
他拿起一杯,然后示意。
顾乐游又道:“不过像现在这般,静静坐着,喝酒听曲,也挺有情调。”
洪有志同样单膝跪下:“总舵主,我亦愿代你入宫。”
“陈晋?没听说过。”
陈晋懂得这个道理,想起李太白的故事,其之所以能够在长安扬名,也是多亏贺知章的赏识,不遗余力地替他造势,才能打开局面。
皇城东南方,一座废弃的大宅,后园。
姜有成微一迟疑:“但是总舵主,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得要劝你一句。要不,让我代你去吧。”
大内高手如云,藏龙卧虎。
陈晋笑道:“我亦非不近人情,去看看也好。”
顾乐游冷然道:“红脸白脸,都给你唱完了,何必在此假惺惺做戏?”
“哼。”
在他面前的石桌上,落叶堆积,却摆放着一副酒具,以及横放着一杆长枪。
“找到了,是这里。”
文章诗词的传播,完全靠自来水。
“书生,干杯!”
“他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陈晋揶揄道:“腿能不能挪不知道,可你刚才盯着人家姑娘看,眼神倒不会动了。”
生怕回头看见总舵主,便会落下泪来。
洪有志和姜有成上前来,各自端起一杯。
此枪造型古朴,黝黑的枪杆上有红色的斑点,如同一朵朵绽放的梅。
“一方婉约;一方豪放,本就是不同的风格特点。”
一个小厮跑来,点头哈腰地问道。
嗖嗖嗖!
楼上数道矫健的身影出现,手中兵器明晃晃,其中一人大喝道:“同文会总舵主燕南飞到此斩杀奸邪,不相干的,速速退避!”
与此同时,皇城中火光四起,杀声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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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