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深一层,也可能是谢氏做的生意买卖有问题,但究竟是什么问题,外人就无法获悉了。
毕竟这两个家伙孤身一人跑去,本身就值得商榷,感觉像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书生,你瞧出了什么端倪?”
顾乐游问道。
陈晋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你呢?”
顾乐游一摊手:“妖邪所害,可究竟怎么害的,就不清楚了。”
陈晋没好气地道:“那你还摸索那么久?”
“没做过这般事,上手来积累点经验,终究是好的。”
“那倒是。”
正说着,顾乐游忽而“咦”了声,似有发现:“书生,你看他的后庭,是不是不对劲?”
“后庭?”
当看到道士把手指抽出来,陈晋下意识感到某处一紧。也不知道这厮从哪里学到的检验方法,连这一招都用上了。
“我明白了。”
顾乐游一拍手,兴奋地道:“有异物以此为口,钻进去吸取了他的气血,所以从外表看来,毫无外伤。”
在乾朝,仵作尸检,可没有解剖的说法。
“进入得可真深,创口也小,难以被发现!”
陈晋疑问:“那死者脸上那种诡异的满足笑意是怎么回事?”
顾乐游干咳一声:“你为读书人,没听说过断袖之癖吗?”
陈晋内心一阵恶寒:“可不对,不管是谢字梓,还是谢斌,都不应该是那种人。”
“谢字梓不能排除嫌疑,毕竟是个俊美公子,谢斌看着粗犷,但人不可貌相,却也不好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晋笑骂一声。
顾乐游道:“反正我的猜测是这样,而且刚才亲身检查过,确实有遭受侵犯的痕迹。”
陈晋纳闷地说:“那你的意思,是说两人特意去献上后庭?”
“不一定是主动特意呀,也可能在着了道后,被强上的。依照这个线索,此头妖邪的癖好就有点吓人了。到此为止,咱们可不能继续追查掺和了,万一招惹上,那后果……”
说到这,顾乐游浑身打个冷战,连忙走了出去。
喜好这一口的妖邪,会是何等种类形态?
陈晋想不明白,的确瘆人得很。
到了外面,与苏孝成一起坐车回去。
苏孝成问:“可有发现?”
顾乐游答道:“妖邪无疑,而且是一头手段十分厉害的凶残之妖,我猜测,可能是头蛇妖。”
“那顾剑侠可否出手降妖?”
“我?我不行!”
顾乐游连忙摆手推却:“连谢三爷这等人物都惨遭毒手,我更不是对手。”
苏孝成只当他不愿趟这浑水,说来也是,此事涉及妖邪,又没有责任关系,顾乐游没有出手的理由和立场。
顾乐游劝道:“苏二爷,中州出了这样的事,最好还是交给衙门来处理。就算巡捕司没落了,但还有军营兵甲。”
苏孝成道:“只有这样了。”
陈晋坐在车中,脸色如水,不做一声,似乎在想着某些事情。
回到别院后,顾乐游忍不住嘟嚷了句:“同为名门世族,苏氏与王氏却完全不同,看起来混得有点差。”
陈晋解释道:“苏氏书香门第,靠的是功名仕途支撑,如今苏孝成赋闲在家,明显是被排斥在庙堂之外了,更不能行差踏错,以免落了把柄。呵呵,我也看穿了,现在哪还有什么千年世家?都是个说法罢了。”
连功法传承的玄门大派都会没落,何况在俗世中浮沉的氏族门户?
每当时世变迁,王朝更替,就意味着一次大洗牌,没有什么牌能长盛不衰地抓在手上的。
有诗为证: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