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我做了鲍汁鹅掌。
小流氓:图片
两人的聊天界面上全是来自路听野的消息,沈常乐一条都没有回复过。
对方像是在自说自话,像是在艰难的续着和她仅剩下的那点缘,又像是孤独地自欺欺人。
沈常乐难得走了神,就这样握着手机,怔怔站着。
她惊觉她把路听野忘了。
在这场战争里,她考虑到了所有人,爸爸、妈妈、弟弟、集团.....她用了最小的损失换去最大的利益,她不费一兵一卒赢了这场求生的战争,可唯独没有考虑路听野。
她选择和傅砚泽订婚,就意味着她必须放弃路听野。
她居然忘了这回事。
她居然忘了。
直到头顶传来一句冷淡的低嗓--
“奉劝沈小姐一句,你那些旧情,还是早断为好,若是等到订婚的那天.......”
沈常乐心脏骤停一拍,恍然地抬起头,“您说什么?”
“我们傅家最重传统,怕是容不得未来另一半在外面还有不干不净的情债。沈小姐若是不忍心,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沈常乐死死抠着掌心,一瞬不瞬地盯着傅砚泽,没有思考话脱口而出,分外的急躁和紧张,就这样把她的底牌暴露了出来:“我警告你!傅砚泽!别动他,否则--”
“噢?否则怎样?”傅砚泽几分玩味地和她对视,似乎对这个威胁很感兴趣。
沈常乐顾不上后果,一字一顿:“我跟你拼命。”
空气静默一瞬。傅砚泽颇为古怪地笑了声,声音极淡:“倒没看出,沈小姐是个情种。”
沈常乐偏过头去,眼圈有些发红,她仍旧从容地在包里摸出墨镜架在鼻梁上,声音淡淡:“人是我的,要赶也是我亲自动手。就不劳烦傅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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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听野把画架和全套工具都搬来了沈常乐的工作室。
他已经有六天没有见到沈常乐了,若是不画画,他一天天的等着她,怕是会疯掉。
陈燃调侃他,怎么最近这么用功营业,又交了新稿,又开始画画,养着一位富贵窝里出来的公主,那滋味不好受吧?
空旷无垠的工作室里,喊一嗓子能听到回声,把那套顶级的音响设备放电音,开到最大声,也吵不到谁。
一个人住在这,着实有种空中楼阁的空寂,孤独。
也许是她家里出了事,不然怎么连剧组那边也不去了?但能出什么事呢?他打听过,沈常乐的爸妈和弟弟都去了美国度假,奶奶在日本讲学,沈氏集团则像一座庞大的造金机器,一日复一日的平静运转。
沈常乐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此,路听野解释不了。
“叮”的一声,门铃响了。路听野拿着笔刷的手颤了下,两滴鲜红的颜料落在了黑色的裤子上,鲜明而醒目。
他有些激动地把笔刷扔在一旁,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和焦灼,三步并两步跑到玄关,连显示屏都没看,猛地把门打开。
“你回--”
“先生您好,我是国宁a座的前台,刚刚有个包裹送到了我们这,麻烦您签收一下。”
这栋楼的安全措施很严密,所有的快递包裹或者外卖都有物业人员送上来。
路听野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淡淡:“好。多谢。”
签收后,物业人员离开,门阖上,房子里重新陷入一种极静的状态。路听野看着手里类似于信封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那上面写着路听野收。
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听野没有多想,拆开封条,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只很精致的铂金戒指,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嵌在里面,把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尺寸竟然分毫不差。
路听野看着这两样东西,心里无端抽了下,有种很强烈的,异样的情绪涌动在身体里,这情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似这房子里冗长的寂静,又好似涨潮的海,一点点漫上来。
与此同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路听野来不及把戒指取下就去拿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熟悉的来电提示,一直抿着的唇微微翘起。
“大小姐,你终于舍得跟我打电话了。”没等对面说什么,路听野先一步嬉皮笑脸地说着,似乎一点也不恼她这么多天的不闻不问。
对面的女人似是轻轻抽了口气,路听野先是听到一声拉长的呼吸,再听到她淡淡的开口:“东西收到没?”
路听野挑眉,果然是她寄的,他抬起左手欣赏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收到了。乖乖眼光真好,我已经戴上了。不过--你给我银行卡做什么?”
沈常乐紧紧抓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水,另一只手死死抠着手心,才让自己的语调能够保持平稳,“戒指是欠你的新年礼物,银行卡里面有五百万,给你的。”
路听野显然震了下,“无缘无故给我五百万做什么?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大小姐,你能不--”
“就当你这些时日的辛苦费了,都是你应得的。”
话到这个份上,路听野再傻也听出来几分端倪,更何况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
路听野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冰凉,笑了声,“可以解释下辛苦费吗?”
沈常乐把手机拿远,掀起眼帘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心绪一阵阵的恍惚,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马幻化成虚无的影子,在眼中划过,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