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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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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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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看着少年离开了屋子,临到门口还拉上了呼呼吹风的门,他怔了又怔。

举头看见的是挂了帘帐的木床,屋里有一个陈旧的衣柜,以及像是配套的旧桌凳,墙壁是有缝隙的石基土墙。

未往上看杜衡也能猜到屋顶是黑瓦。

这样陈旧又清苦的土房子在山区里很常见,大学毕业以后他做了村官儿,干了三年,村子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竟然没了。

可而下他又不觉得自己没了,好似一切都真实的很,但他不知那少年为何穿的那么古旧,且给自己的衣服也是一种款式。

正直他一筹莫展之际,脑子忽然一阵胀痛,零零碎碎的记忆钻进他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完整的记忆。

他叫杜衡。

是秋阳县一个商户家的独子,日子原也是好好的,可惜家中这几年经营不善亏空,流年不利,适逢灾年家中彻底落败,他只能从个小少爷沦为苦活杂役。

昔年虽算不得金尊玉贵长大,却也生在衣食丰足之家,从未干过重活儿累活儿,一朝落难成了苦役吃不消,东家不满将其辞退。

走投无路之下,杜衡随着流民群来到了落霞县,四处乞讨,因自己有几分颜色总是能讨得些吃食。

却是因此惹恼了当地常年要饭的,被群起殴打了一顿,至使腿脚受了重伤,走路不便还被赶出了县城。

接着前头的记忆,然后到了这里。

杜衡知道前者早撑不住,在水沟里便已经是穷途末路,但是饿的太厉害了,心里始终惦记着一口吃食。

遇到这个哥儿怕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到了村子,吃了饭心里已经没有牵挂,终究还是没了。

而自己算是歪打正着。

一时间杜衡竟不知是喜是忧。

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凭借记忆,他晓得了带自己回来的并不算是男子。

而今叫做是哥儿,和女子一样可以生孩子会嫁人。

杜衡紧紧夹着眉头,所以刚才自己昏迷之间他说什么来着?

自己是他捡回来......做相公的。

?!

等等,原身好似为了求一口饭吃已经把自己卖了,答应上门给人家做相公来着。

杜衡暗搓搓的裹紧了被子,屋里分明没风,他竟觉得比置身在凛冽的风中还要冷。

作者有话要说:

杜衡:兄弟,你欠人家的,要我拿什么来还?

第3章

杜衡在被子的遮掩下把哥儿留下的衣服拉进去穿上。

裤子好穿,两个裤管提上就好,衣服又长绳子还好几根,他拉来扯去好半天才给系上。

许是被热水擦过了身子,被窝竟然被他睡暖和了一些,一件亵衣,一件中衣,再一件略微厚实的夹棉外衣穿上,却还是不如被窝里暖和。

杜衡晓得现在是冬日,这时代的条件远比落后山村还要艰苦,能有一身冬衣穿着已经是不易了。

哥儿说的话在情在理,他一个瘸子在这样萧条冷肃的冬日里能去哪儿?

那......为了活命就要委身给哥儿做相公了?!

穿戴整齐后,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

冥思,又苦想,也没个结论,但是寒冷却是实实在在的。

便是在里屋,像这般四处透风的半泥半木的房子里依然冷得厉害。

到底身子单薄扛不住严寒,杜衡还是低着头,跛脚慢慢朝最暖和的屋子灶房走了过去。

杜衡初次用这样的脚实在有些不习惯,走的也很费力缓慢,好在是这小瓦房并不大,用不得几步路就到了灶房。

他在连着堂屋和灶房之间的过道门前试探着伸头瞧了一眼。

灶火燃的烈,整个灶房里都有温黄的热乎气。

哥儿这当儿正在灶下烧火,脚板下踩着截腰粗的木头,右手斧头一挥,哐的一声木头就碎开成了几块。

杜衡吸了口气,力气不小。

自然,若是力气小也不可能把他驮回来了。

又看了一眼灶下堆的满当当的柴火,料想这当是一家勤劳的人。

“你咋过来了,没睡?”

秦小满举头正要再劈柴,先看见了站在门口不说话的人,分明挺是个大高个儿,可缩在门口落在他眼里就像个远嫁来认生的小媳妇儿一样。

“没有。”

杜衡跛着脚走过去,看见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已经下了米,煮白的米汤在沸腾,此时正散发出稻米的清香。

他猜测应当是新米,今年秋天才收的。

“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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