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惊,连忙飞身去抓。
燕浔也没有料到会突然来着一遭,他一看那长鞭,心中就是一跳,斥责的话还未出口,便听身后马车中传来女子冷笑。
“燕相盛名,可是你这等低贱女子可以随意诋毁的!”
太子一看那长鞭主人居然是越西公主,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一松,放了手中鞭子,笑道。
“早闻贵国挽凤公主性子不同普通名门贵女,如今一看,果真不同凡响啊!”
燕浔递给了挽凤公主一个眼神,想着他们越西和北凉虽同为大国,可自己现下终究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得谨小慎微才是。
赵梦月看着这玲珑娇俏,却戴着面纱的挽凤公主,不乐意了。
“你居然打我!太子哥哥,她欺负月儿!”
裴卿回抬眸,冷眼瞧着这两个女人,北凉越西两国最骄傲的贵女居然在京城门口争执起来,而争执的起因,居然是为了那奸臣燕相。
她无奈摇头,突然就怀疑那奸臣的“重病”来的真是时候,估计是他不想理会这挽凤公主,故意称病吧。
不过,或许连裴卿回自己也没有发觉,此刻她的眼眸深处,正悄然出现的那一丝丝担忧……
挽凤公主才不管呢,鞭子一甩,又要抽打而来。
“闭嘴,你这个贱人!”
太子和燕浔对视一眼,纷纷无奈摇头,各自转头说起了自家妹子。
“月儿,是你的不对,在这里说什么燕相不是,惹了公主不快,快道歉。”
“我们染瑾也有不对之处,染瑾,快收起鞭子,听到了吗?”
赵梦月下巴一昂,冷哼。
“太子哥哥,明明你也是不喜欢燕……”
太子原本含笑的眸光突然一厉,眼底的一股狠厉之色让赵梦月侃侃住了口。
她咽了口唾沫,样子有些害怕。
“月儿,快给公主道歉。”
赵梦月咬唇,眼眸中突然就有了几许泪光,此刻,她更是想念殊王,若是皇叔在,一定无人敢欺负她。
“对不起,挽凤公主……!”
说完,她扬起马鞭,抹一把泪水就策马而去!
然而,此刻被人家心心念念的殊王殿下,正可怜巴巴的待在马车后方的大箱子里头叹息。
哎,本王何时才能出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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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越西皇子都不想在京城门口闹得太开,在赵梦月离去后,挽凤公主也甩袖回了马车,两人无奈对视,互相赔笑了许久这才一同进京。
越西是贵国,使臣所住的行宫也是单个空出来的主殿,由此也可看出,北凉皇对二国利息往来的重视。
到了夜间,行宫一切安顿妥当,裴卿回便开始谋划离开皇宫了,毕竟她真正的仇敌还活的那般自在,自己也不想一直跟在这如定时炸弹般的挽凤公主身边,没一日的清净。
宫中夜色如墨,她身影极快闪出越西侍卫所在的偏房,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行宫,而是身子一侧,来到了行宫后方。
她顺势打开了其中一个大木箱子。
“殊……”
王字还在喉间未曾叫出,她便神色一僵。
只见月色照耀下,木箱中除了一些贵重物品外,人影全无,倒是角落里的一个位置,有个捏得皱巴巴的小纸团。
裴卿回扬眉,伸手拿起来展开一看。
‘回见。’
殊王的字,如同他风清朗月般,也是如画。
她将纸团撕碎,丢去了旁边毫不起眼的小草丛里,眸光却是微沉。
裴卿回知道,殊王虽然是有腿疾,可这终究是在北凉皇宫,他身为北凉亲王,能悄无声息离开,也属正常。
只是,她心中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手悄无声息摸出了怀中的一个黑色瓷瓶,想起了之前丢进沼泽里的假六眼沙蛛。
当初她那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骗杀手,也是为了试探殊王。
可自从假六眼沙蛛被丢后,那群杀手一路上都未曾有过动静,恐怕,这其中不仅是因为越西队伍的缘故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的心,突然有些乱。
“谁在那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裴卿回敛下眸中异色,回头。
“小的见过大皇子。”
明明已是到了半夜,按理说大家此刻都应当待在房中,裴卿回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越西大皇子。
燕浔看着裴卿回身后打开的大木箱子,眸光一顿,眼底异色顿起。
“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