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候身上的事,若没有萧云月,怕是很难弄清楚,即便在怎么不愿意见到她,也要适当的给她一些温暖和关怀。
不至于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先让萧云月离去。
萧云月耷拉着脑袋,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那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您还要月儿怎么做?”
“姐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得到您的赞赏,而月儿无论做什么,仿佛都是错的,您就那么不待见月儿吗?”
魏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断在心中劝诫自己,要忍,要忍下去。
他再次看向萧云月的时候,心境已经逐渐平和了下来:“不是说你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而是日后在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多动动脑子。”
“而不是一味的只在意自己的感受不去顾全大局,好在诏王妃及时止损,才没有让本王命丧于此。”
“今日你也见到了本王,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等本王痊愈了之后,回去诏王府我们再议。”
萧云月听出了魏诏话里的意思,她立刻破涕为笑:“王爷,这么说您不在怪罪月儿了吗?”
魏诏有些挣扎,但还是忍了下来:“不怪你,说到底你也是关心则乱,听话先回去吧,本王身子还没有痊愈,眼下正是需要歇息的时候。”
萧云月满脸得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我带王爷回去吧,总是呆在姜府怕是也不妥。”
“而且姐姐的父亲和哥哥又……”
“我父亲和哥哥很赞成王爷再此养伤,倒是威北候府没有任何的表态,不命人前来看望一番王爷也就罢了,但你也不要信口雌黄好吗?”没等萧云月把话说完,姜婼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脸的不耐烦。
萧云月面色有些尴尬,忙出言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父母也并非不在乎王爷的死活,只是让我来确认一番王爷是不是在姜府。”
“一旦王爷回去府上,母亲和父亲一定会亲自前往的。”
姜婼棠一边冷笑着一边走向魏诏:“那威北候夫妇还真菩萨心肠,只是现如今王爷不适合待客,还是让她们好好在一旁袖手旁观吧。”
“姐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父母可没有得罪您吧?您照顾王爷很辛苦我都理解,可您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到底又是为何啊?”萧云月蹙着黛眉,说出的话也不在客气。
魏诏看着二人以一言我一语并未打算插嘴,因为他很清楚,萧云月在姜婼棠的面前根本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果不其然,事实正如他所想的那般。
姜婼棠坐在魏诏的床榻旁,微微笑着很是温柔的说道:“谁说我不情不愿了?恰恰相反,经由这几日的相处,我反而觉得能伺候王爷是我的荣幸。”
说着,她拿起小勺在碗里舀了一些汤药,递到了魏诏的嘴边:“王爷小心烫,若是太苦的话,我马上给您准备一些甜品过来。”
魏诏微微一怔,很清楚姜婼棠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只不过眼下没给他选择的权利,只能配合着喝下了汤药:“不苦,只要是你熬制的,本王就不觉得苦。”
萧云月哪里受得了这样撒狗粮,亏她之前还那样担心魏诏的死活,眼下却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姜婼棠见她被气得七窍生烟,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甜蜜起来:“王爷真会说笑,明明很苦,怎么我熬制的就不苦了。”
“您好好用药,等您伤势痊愈,想吃什么我都给您做。”
萧云月再也忍无可忍,她站起身来看向姜婼棠,心底的酸涩让她有些作呕:“姐姐曾经可是不止一次要挣脱王爷的束缚,怎么好端端的变得这么乖巧听话?”
“您无需演给我看,到底谁是真的对王爷好的那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今日我还有些事,改日再来看望王爷。”
说着,她深深的看了魏诏一眼,严重的无奈和心酸呼之欲出。
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只能拂袖而去。
她离开的瞬间,姜婼棠连忙将药碗放到了一旁,嘴角的笑容也顷刻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剩下的药您自己喝吧,喝完了我帮您换药。”
魏诏不明所以,很是疑惑的挑眉看向她问道:“怎么?该配合你演的戏本王也演了,这么快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姜婼棠翻了翻白眼,一副魏诏欠她几万两银子似的:“我哪敢啊,说到底还是您的心肝宝贝有地位。”
“没照顾在您身边不要紧,将您在姜府的事情泄露出去也不要紧,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她温柔似水。”
“仿佛不管她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您都能无条件原谅一般,看的我心底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这么多日我累死累活的伺候您,到底图个什么。”
魏诏完全没想到姜婼棠居然在意的是这件事,他忙解释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得到惩罚,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况且我哪里对她温柔了,不过是……”
“您不用说了,我不想和您辩解这个问题,来,我们换药吧。”姜婼棠打断了魏诏的话,说出换药二字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魏诏甚至觉得她这样的表情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