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出门外的时候,眼前顿时一阵模糊,险些晕倒在地。
好在姜恒之就一直守在门外,见她这样的状态,第一时间把她扶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魏诏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姜恒之一脸关切,上下打量着姜婼棠问道。
姜婼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不过若不是王爷舍命相救,此刻怕是我早已经成为了剑下亡魂。”
姜恒之剑眉紧锁在一起,眼底满是愤恨之色:“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对你们二人动手?”
姜婼棠摆了摆手:“大哥,你先让我休息一下,至于此事我慢慢和你说。”
随即,她被姜恒之扶着来到了客房之中,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他。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此刻乃是皇后安排的?”姜恒之双眼微微眯起,眼底满是怒意。
姜婼棠颌了颌首:“没错,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恨我和王爷入骨,而且她刚刚栽赃我不成,回来的路上便遇到了刺客,这不是明摆着皇后恼羞成怒了吗。”
“皇家之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还真是不择手段。”姜恒之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番话。
提及皇家之人,姜婼棠不仅联想到魏诏舍命相救的场景,她虚弱的轻叹一声:“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皇后那般丧心病狂,至少魏诏并不是那样的人。”
“我已经很累了,想睡上一会,魏诏那边就劳烦大哥帮我照看,一旦他醒过来,要立刻告知于我,好吗?”姜婼棠躺在床榻上,经过一晚上的高强度救治,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了似的。
姜恒之见她也真的是累坏了,没有多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客房。
待他离去之后,姜婼棠虽然很累,但却久久不能入眠。
只要闭上双眸,脑海中便满是魏诏挡在她面前身体被刺穿的画面。
不知不觉间,她对魏诏的看法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一些变化,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特别是姜恒之说出皇族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之时,她下意识的为魏诏证明的举动尤为显眼。
不知过了多久,姜婼棠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悠悠转醒,刚刚睁开眸子,便看到姜远宁和姜恒之都在她的面前。
“父亲,王爷他可醒过来了吗?”姜婼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魏诏。
姜恒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别着急,诏王殿下虽然没有醒过来,但却睡的很好,为父已经命人守在他身边了。”
“反而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适?”
姜婼棠阖了阖双眸,苦笑一声说道:“我没事,只不过太累了而已,睡上一觉,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我先去看看王爷如何,伤口需不需要换药,等下在和您说。”
说着,她走下床榻,作势便要去看魏诏,可却被姜远宁拦了下来。
姜远宁嗔怪的看向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在意一个人过,就连你大哥当初被伤成那副样子,也没见你这么惊慌。”
“你的医术为父很清楚,诏王不会有事的,现在听我的,先吃点东西,之后你愿意怎么守着他就怎么守着他。”
姜恒之在一旁撇了撇嘴:“父亲您有所不知,诏王可是棠儿的夫君,和我这个哥哥想必,自然要重要的多。”
姜婼棠回眸白了他一眼,挑眉说道:“若真的如此,当初我都不会救你,魏诏为了你去求皇后才得到暗夜幽兰,现在你反而不知足了是吗?”
姜恒之一时语塞,看向姜远宁指着姜婼棠说道:“父亲您瞧,张口闭口全部都是诏王殿下,我有说错什么吗?”
姜远宁其实最喜欢看到兄妹二人斗嘴的场面,但眼下去更担心姜婼棠的身子:“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气棠儿,不管他,先吃点东西再说。”
姜婼棠对姜恒之做了个鬼脸,跟在姜远宁的身后向外面走去。
吃了些东西,她才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
可刚刚用完膳,一刻都没有停留,便前往了魏诏所在的客房之中。
魏诏紧闭着双眸,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可那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好在他面色红润了一些,昨天夜里姜婼棠可是清楚的记得魏诏当时的面色到底有多么苍白。
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在这里不似姜婼棠尚未穿越之前,可以在医院输血。
在不能输血的情形下,天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让魏诏失血过多而亡。
姜婼棠守在魏诏面前,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其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
从前并未仔细看过魏诏的容貌,现在看来,到时真的比寻常的人要俊朗的多。
就在她看着魏诏出神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起身后传来:“小姐。”
姜婼棠回过神来,看向采莲问道:“你怎么来了?”
采莲看着身上缠着绷带的魏诏,顿时微微一怔:“小姐,王爷这是怎么了?”
姜婼棠黛眉微微一蹙:“你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