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真的在乎所为诏王妃的待遇和诏王府那些烂菜叶吗?随他就好。”
这样说着,姜婼棠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卧房之中。
她本以为魏诏还会有些肚量,没想到如此脆弱,区区萧云月引出的误会,就足以将其变成一个小人。
还不准动用大厨房的餐食,还剥夺诏王妃的一切权利和待遇?姑奶奶不稀罕。
姜婼棠这便懒得搭理魏诏,可他独自一人在书房之中却大发雷霆。
每每想到燕归来看向姜婼棠的眼神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二人相互保全对方的举动,更是让他接近抓狂的边缘。
醋坛子打翻已经不足以形容魏诏此刻的憋闷,他仿佛置身于醋缸之中,拼命的想要逃出去,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原本萧云月是想要和他来解释一番的,却被他给赶回了摘星馆。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好好折磨姜婼棠一番。
忽然,他看向挂在墙壁上那副画像,狭长的凤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狠辣,不能真的将姜婼棠怎么样,只能把心中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了画像上。
画像被他撕成了粉碎,回想起这段时日不断撇下诏王的颜面去讨好姜婼棠,就让他感到无比懊悔。
翌日清晨,姜婼棠早早的起身,吩咐折柳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吃,她要让魏诏知道,不动用大厨房的东西,她反而会吃的更好。
可谁知道,折柳片刻后便两手空空的折返而回。
姜婼棠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折柳面露难色,将提着的篮子放到一旁,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姐,我们被困在了兰苑当中,王爷下令在兰苑外面布置了大量的守卫。”
姜婼棠闻言一脸震惊之色,黛眉深深地蹙了起来:“你说什么?难不成他打算活活将我们饿死在这里不成吗?”
采莲也很是气愤,老实如她也有些气不过:“王爷也太过狠心了吧?明明就已经证明了小姐的清白,到底还想要我们怎么样才肯满意。”
“唉……”
折柳轻叹了一声,很是沮丧的看向姜婼棠:“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姜婼棠坐在桌案前,她如今算是将魏诏给看透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沉吟了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还能怎么办,搜集兰苑所有的吃食,争取度过这几日,我不相信他敢就这般把我们饿死在这里。”
以她对魏诏的了解,即便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也绝对不会采用这样的麻烦的方式。
随便捏造一个理由,就足以将其置于死地。
明明知道昨晚的事情不过是萧云月的阴谋,依旧还如此待她,无非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而已。
魏诏一夜未曾合眼,还以为清晨之时会不在如此憋闷难耐。
可谁知一夜过去,他的心火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曾经的小火苗,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不仅不让大厨房给姜婼棠吃食,而且,还不允许除了采莲和折柳之外的任何人进出兰苑。
这样的消息很快传遍王府上下,曾经对待姜婼棠毕恭毕敬的奴婢和小厮,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种可以随意欺负诏王妃的时光。
她们这些奴才最会见风使舵,眼看着姜婼棠已经跌落神坛,立刻开始转而讨好萧云月。
其中不乏一些曾经为了姜婼棠而的罪过萧云月的人,趁此机会若不及时补救,怕是在诏王府很难生存下去。
这样一来,最开心的莫过于萧云月本尊,她还以为昨晚一事也就这般过去了。
可万万没想到,魏诏居然会如此介意,甚至想要活活饿死姜婼棠。
萧云月因此一时得意,风光无量,她的摘星馆终日有奴婢小厮进进出出,简直不要太热闹。
反观兰苑,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当日晌午,萧云月就带着素兰来到了兰苑的大门口,狠狠的砸着大门。
采莲第一时间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是灵儿伤势减轻了一些回来却进不来兰苑呢。
她连忙走到大门口,对着门外喊道:“是灵儿吗?并非是王妃不让你进来,而是……”
“折柳姐姐别来无恙啊?”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素兰的声音传来。
很快,兰苑的墙头上便露出了几张让折柳恨得眼根痒痒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