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财务在京中贵族当中是最令人不齿的事情,别说是诏王妃,即便发生在富家千金上也是奇耻大辱。
众人看向姜婼棠的眼神让她知道,这一定是个提前布好的局才对。
否则不偏不倚就在她换衣物的时候丢失了金簪?刚刚在推杯换盏的时候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虽然所有人都在怀疑姜婼棠,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挑明一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度很是安静。
萧云月见状走到大家的面前,脸上写满了问心无愧:“既然金簪乃是在这里丢失的,我提议搜身来找出到底是谁手脚这么不干净。”
荣国公夫人虽然心急如焚,但搜身这种事情却不是可以随便去搜的。
且不说在场之人非富即贵,稍有不慎便会得罪很多人。
就算真的搜到了金簪在谁的身上,日后此人和荣国公府算是彻底交恶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威北候夫人站了出来,她来到荣国公夫人面前,眼底盛满了无奈之色:“荣光国公夫人,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这金簪可是皇后所赐,丢了您怎么去和皇后交代?”
“是啊,左右我问心无愧,搜身也无妨。”
“没错,那就按照萧夫人所言,搜身便是。”
有两个平日里与萧云月交好的富家千金此事开了口,一边说着一边满是得意的看向姜婼棠。
只有姜婼棠站在原地丝毫未动,秋水般的眸子看向萧云月,眼底闪过了一抹轻蔑。
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希望搜身的,除了富家千金便是各府夫人,这样被搜查岂不是太过有失身份。
若是传出去,必然会成为整个京中的笑柄。
站在萧云月后面的钱婆子首当其冲,想都没想直接向着姜婼棠走了过来。
她先是微微欠身,嘴角的冷笑丝毫不加掩饰:“得罪了诏王妃。”
就在她即将动手之时,折柳气不过正欲上前阻止,姜婼棠却将她拦了下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钱婆子的脸上,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婼棠,一时间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刚刚姜婼棠对待婢女的和善众人都看在眼里,可如今轮到钱婆子这里她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前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姜婼棠环视四周,一一扫过所有人的脸,颀长的睫羽之下满是孤傲:“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怀疑到我身上来?”
钱婆子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的愤恨。
她一把年纪还真的没有挨过打,从伺候在前朝的时候就是处处谨小慎微,从未给主子丢过脸。
前几日是吴婆子被姜婼棠挂在了树上足足两日,今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狠狠的抽了耳光。
这个耳光看似抽在钱婆子的脸上,实则是在打萧云月和威北候夫人的脸。
“奴婢敬重您身为诏王妃,可搜身是大家都答应的举措,奴婢更是出身威北候府,您即便在怎么想要掩盖事实,也不该动手打人吧?”钱婆子强忍着怒意,口中的话句句都在影射姜婼棠心虚。
“呵呵……”
姜婼棠目光锐利如刀,仿佛锋利的贱人刮过钱婆子,她冷笑出声,挑眉看向她说道:“所有人都答应的举措?我有说过我答应吗?”
萧云月微微蹙着黛眉,深吸了一口气:“姐姐,即便您不愿意,也不该动手打了我的婆子吧?况且您这样拒绝搜身,难不成真的是您拿了金簪不成?”
姜婼棠缓缓落座,丝毫没把萧云月看在眼里:“你的婆子又如何?出身威北候府又如何?我是诏王妃,在场之人就我的身份最为尊贵,别说是一个婆子,即便是荣国公夫人也没有这个资格搜查我的身。”
“还有,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位份,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昭王殿下的一个妾室罢了,别说是你的婆子,就是你我想打便打,听懂了吗?”
她此言一出,瞬间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其中也报过荣国公夫人。
萧云月更是感到那个耳光就是抽在了她的脸上,涨红着一张脸,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堂堂威北候之女,何时收到过如此屈辱,但眼下却不得不向姜婼棠低头,否则传到皇后耳中不知道又要被怎么训斥。
姜婼棠见她哑口无言,眼神看向所有女眷后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浅酌一口:“既然荣国公夫人丢失了皇后赐予的簪子,搜身也不是不可以,但却需要我来搜,所有人都不能放过。”
“这……怕是有失不妥吧?”
“没错,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那金簪,不行的话就让京兆尹来查办。”
诸多女眷自然是不肯,萧云月见状下意识的看向威北候夫人。
威北候夫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算是暂时稳住了她的心神。
姜婼棠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既然大多数人都不愿被搜身,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找出凶手,我倒是有个办法,而且不会伤了任何人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