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夫人完全不相信姜婼棠所说的话。
她从未见过只要触碰就会中毒的药材,她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少拿这种话来吓唬我,你真的认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不成吗?”
她索性将所有正在晾晒的药材全部打翻在地。
一边撒泼一边不忘嘲讽姜婼棠:“懂一些医术还真的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我倒要看看今日能将我如何,没教养的东西我让你张狂。”
姜婼棠静静地看着威北侯夫人,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就连要上前阻止的折柳都被她拦了下来。
“一、二、三。”
“咕噜……”
当姜婼棠数到三的时候,一声极其响亮的声音从威北侯夫人的腹部传出来,她手上的动作立刻微微一顿。
萧云月不明所以,忙上前扶着威北侯夫人担忧的问道:“母亲,您没事吧?要不我们回吧,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等王爷回来我必然要将所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到时候看她怎么和王爷解释。”
威北侯夫人没有答话,面色瞬间苍白似纸,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从腹部向下转移,抓着萧云月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快……快扶我去如厕。”
萧云月微微一怔,她很快意识到姜婼棠刚刚并非说笑。
她紧锁着黛眉一边扶着威北侯夫人一边瞪向姜婼棠质问道:“你到底对我的母亲做了什么?”
姜婼棠冷冷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早就告诉过你这些草药都是有毒的,谁让夫人不听劝告还打砸我的药材,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不会有生命之危。”
“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母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整个姜家都休想安宁。”萧云月满脸震惊之色,恶狠狠的瞪着姜婼棠。
即便没有性命之忧,身为丈母娘的威北侯夫人,在诏王府穿梭于茅房之中也着实有些不雅。
一旦魏诏回来,不仅丢了萧家的脸,更是让萧云月颜面尽失。
姜婼棠脸上的冷笑丝毫不减,她摊开了手掌,直视着萧云月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之色:“真是遗憾,我这里可没有解药,劝你还是尽快带着萧夫人前去茅房比较好。”
“你……”
萧云月还要与姜婼棠理论,却被威北侯夫人用力的拉了拉手臂:“女儿,快……我……我要忍不住了。”
此刻的威北侯夫人什么都无法去做,全身心的在控制着最后一道闸门。
一开始还算控制的住,随着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发现对最后这道闸门控制的力道越来越弱。
再这样拖下去,可真的就要一泻千里,那可真叫遗臭万年了。
本打算帮萧云月报仇,好好教训姜婼棠一番,眼下可好,反而让人家看了热闹。
她若是一开始知道姜婼棠并非言语恐吓,必然不会轻易去触碰这些见都没见过的药材。
现如今萧云月也顾不上和姜婼棠理论了,只好带着面色从苍白似纸转变成青绿色的威北侯夫人快步向兰苑外走去。
看着慌乱的母女离去的方向,姜婼棠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她自己都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让威北侯夫人败下阵来:“咎由自取。”
兰苑当中晒着的草药多半都是开花的,所以不管在根茎上还是花苞上都会残留一些花粉。
经过长时间的暴晒之后,花粉更是变得肉眼难以发现,风一吹就会散落下来些许飘散在空气当中。
寻常的翻动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一旦与其他的草药花粉混合起来被吸入体内,就会造成威北侯夫人现如今这样的症状。
在萧云月的搀扶下,威北侯夫人夹着双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向茅房,还不敢走的太快,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于溃。
终于茅房近在眼前,萧云月满是关切的看向威北侯夫人:“母亲,您在忍一忍,前面就是了。”
威北侯夫人不敢答话,全身心都在专注着一件事情,好在茅房就在面前,若此刻不在诏王府,她甚至很想就地解决。
她一把推开萧云月,姿势及其别扭的提着裙摆独自向前走,就在到达茅房之外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放松下来,须臾间,周身开始弥散出一股股恶臭。
威北侯夫人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瞳孔微微一凝,眼底闪烁着舒畅、羞愧、愤怒等一系列的情绪。
萧云月即便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可还是在第一时间闻到了恶臭的味道,她忙捏着鼻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威北侯夫人裙摆被金汤染黄:“母亲,您……”
威北侯夫人又气又恼火,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生平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让她抓狂的羞辱。
可还没等她喘口气,一阵紧张感再次从小腹蔓延到全身,顾不上其他,只得冲入茅房。
这一夜威北侯夫人留宿在了摘星馆,她机会就没离开过茅房。
本打算第一次拉在了裤子里之后回去好好洗洗身子,可每一次都是在即将离开茅房的时候一阵屎意便会再次袭来。
最后她索性缓解了之后就待在茅房外,一有感觉马上进去。
直到夜色降临,威北侯夫人终于没有那么频繁来回跑茅房,真正一天的时间,足以将她肚子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