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棠挑眉看向萧云月,颇为不屑的冷然道:“这还是我认识的萧姨娘吗?什么时候有着圣母莲花心的你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萧云月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只是不想让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通过男子和崔婆子的口传入魏诏的耳中。
一直以来她都明白一个道理,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闭嘴,只是碍于精心维护的清纯善良的形象,有些时候不敢放开手脚罢了。
“这怎么能叫心狠手辣?月儿也不想让任何人有事,眼下只是为了诏王府的声誉着想罢了,姐姐又何须如此挖苦月儿。”萧云月满脸委屈,更加靠近魏诏一些。
她巴不得此刻魏诏说出一句将二人处死的话,奈何他就仿佛嘴巴被封印了似的,一句话都没有。
和平日里那个理智果断,斩钉截铁的魏诏简直判若两人。
姜婼棠在心底翻了翻白眼,既然今日你不当着圣母白莲花,那么就让我来当好了。
“我倒是没有挖苦你的意思,说到底也就是婆子和男子对食而已,又何必追着不放,正如我之前所言,给二人赐婚便可,王爷觉得呢?”她再一次将皮球踢给了魏诏。
魏诏很清楚,眼下到了他不得不发言的处境,他冷冷的看了看瑟瑟发抖的男子和崔婆婆随口说道:“一介下人,既然诏王妃有意成全,且随你吧。”
留下这样一句话,魏诏转身便走。
从得知与男子有染的人并非姜婼棠之时,这场戏他就已经不想看下去了。
而之所以要同意姜婼棠的做法,完全是不想让此类的事情再度发生。
这一次也算是给萧云月一个教训,若在不知道天高地厚,只会自取其辱。
他魏诏不能出言说的话,不能挺身而出做的事情,姜婼棠却完美的帮他做了,这样看来姜婼棠这个诏王妃也并非全无用处,制衡萧云月倒是一把好手。
若是任由她这般折腾下去,魏诏就不仅仅要被皇上私下里训斥那么简单了,只怕是会闯出更大的祸端。
看着魏诏离去的背影,姜婼棠唇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胜利者的笑容,趁着他还没有走远,忙开口说道:“既然王爷应允,你日后便在王府打杂吧,我会亲自为你们准备婚房,都下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萧云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被气的不轻,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中盛满了不甘和气愤。
姜婼棠这样的手段无遗是在狠狠地抽她的耳光,不仅轻而易举破了她的计谋,还刻意让二人留在府上羞辱她,日后岂不是看到他们二人,就会想起今日之耻辱不成?
事已至此,萧云月再也没有了一搏之力,只能恶狠狠的白了姜婼棠一眼拂袖而去。
崔婆子和男子终于放下心来,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姜婼棠救了她一命,不仅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不已。
这两面通吃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最可恨的是萧云月居然还想要灭口。
至于男子则更加的尴尬,一脸痛苦之色,虽说活了下来,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
试问,任谁迎娶了一个比自己母亲还要年长老气横秋的女子,都会高兴不起来吧?
有了诏王妃的赐婚,他更是不得伤害崔婆子分毫,只能够供养起来。
留下来当差也只会沦为整个王府的笑柄,以后的日子只要想想他都觉得生无可恋。
因为姜婼棠要求当晚便让二人成婚,所以很快就为他们准备好了婚房,一众看热闹不怕事达的丫鬟婆子纷纷到来。
折柳和采莲更是调皮,亲自帮崔婆子打扮了一番送入了洞房。
今夜的诏王府无比热闹,可以说为庄重的王府氛围注入了一丝活力。
姜婼棠也乐得如此,让一个人死是最简单的事情,她不愿也不屑去这样做,况且只不过是两枚棋子,也完全不配让她出手。
她这一招连削带打,可谓是大快人心,不仅羞辱了萧云月,更是打发了崔婆子。
萧云月在摘星馆内都能够听得到外面喧闹的声音,一对儿黛眉紧紧蹙在一起,眼底闪烁着杀人般的目光。
嫁入诏王府半月有余,却迟迟没有机会和魏诏同房,不仅如此还处处被姜婼棠这个贱人戏耍在股掌之中。
在这一刻她终于恼羞成怒,双眼微眯成一条散发着杀气的缝隙:“备笔墨,我要拟一封家书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