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诏垂眸看向她那张写满了羡慕的精致脸庞,轻轻抚过她的头柔声说道:“本王的月儿只需要好好做夫人就好,歌舞这等事情本就是供你欣赏的不是吗?你肯本王还舍不得呢。”
萧云月闻言瞬间心花怒放,她忍不住举起面前的酒盏,唇畔满足的笑容越发浓郁:“就知道王爷不会嫌弃月儿愚笨,这一杯月儿敬您。”
二人举杯相迎,一饮而尽。
回去兰苑的路上。
姜婼棠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知道当药力发作的时候,魏诏和萧云月之间到底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
这让折柳很是不解,她嘟着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萧云月分明是在拿您开心,您身为诏王妃还真的为一个妾室献舞。”
姜婼棠停下脚步,回眸看向摘星馆的方向挑了挑眉:“区区一舞而已又何妨,好戏就在今晚,我这支舞可不是白白给他们欣赏的。”
折柳疑惑不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姜婼棠踱步向兰苑走去,声音中充斥着期待:“无需明白,等着看好戏就好。”
采莲和折柳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自家小姐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盘算。
夜深。
不知道为什么,萧云月不知不觉间竟感到异常闷热。
虽然如今正值夏季,可她身上的衣物都是最上等的绸缎,不仅质感舒适,更是清凉的很,按理说不该如此才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有些烫。
她酒量算不得惊人,可却绝对没有到一壶酒没喝完便醉了的程度。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魏诏看到萧云月的举动,抓着她莹白的纤手关切地问道:“月儿,可是醉了?”
萧云月阖了阖双眸,索性扑倒在魏诏怀里:“王爷,月儿只觉得头晕晕的,脸也热热的,您摸摸,月儿是不是病了?”
魏诏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在笑:“说什么傻话,分明是不胜酒力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
“月儿不要,月儿想让王爷抱着我回去,好不好嘛?”萧云月身子越发绵软无力,一开始是装出来的,现在却不是。
她像是树懒一样挂在魏诏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
魏诏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抱起,吩咐其他人散了便向萧云月的卧房走去。
一路上嗅着魏诏身上独有的味道,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感受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无一不让萧云月越发把持不住自己,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似的。
若不是她还残存着一丝丝理智,恨不得在路上便吻上去。
魏诏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抽身要离去之时萧云月环抱住他的脖颈,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肩头。
萧云月用软绵绵的声音说道:“王……王爷,您可不可以不走?我……我们就当做今晚是新婚之夜好不好?”
面对如此直白的邀请,魏诏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他顺势躺在萧云月的身侧,细长的手指勾起萧云月尖细的下巴柔声说道:“这有何不可?可你这样钳制着本王,要如何进行下去呢?”
萧云月倒是听话,闻言立刻放开手,
她仿佛被囚禁了千年的猛兽一般,立刻扑倒在魏诏身上,动作慌乱中带着急切,不断的撕扯他的衣物。
魏诏诧异,完全不明白萧云月为何会如此心急。
即便二人圆房一事她期许已久,可也不至于如此疯狂。
面色潮红的萧云月意识逐渐开始有些模糊,她心中有数以万计的黑洞似的,只想着尽快得到应有的满足,至于颜面何女子应有的矜持全数抛到了脑后。
魏诏的性子清冷孤傲,无论在什么事情面前都是如此,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女子主导着自己。
他稍稍用力,便将萧云月压制嘴角的浅笑不减,淡淡的说了一句:“本王自己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本该一切都顺理成章,可魏诏却发现了一个让他无比惊恐的事实,身为一个男子该有的能力却在此时消失不见。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比惊慌失措的神情。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此情形对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是致命的。
魏诏心中的羞愧、惊慌和沉重的耻辱感充斥了他整个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