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吼鬼叫什么!?”
姜婼棠觉得胸口里憋了一股气,像是吞了一块冰疙瘩,吞不下,吐不出。
服毒……亏她想得出来,这会子身上一丁点劲儿也使不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她自恃身份,既为诏王妃,气势上一定要震慑住这些拜高踩低的狗奴才。
“你你你没死?!”
张婆子目瞪口呆,王爷方才断定她已断气,怎么会……
瞧她的模样只是虚弱了些,王爷该不会是判断有误吧?!
姜婼棠眸色一凛:“怎么?张妈妈很想要我死吗?”
“这……”
张婆子对上了姜婼棠的眸子,竟打从心底里涌上了一股子寒意,背脊一阵阵的发凉,仿若眼前站着的女子并非是素日里软弱可欺的诏王妃,而是森罗殿里的活阎王。
她一时露怯,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好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崔婆子,对于姜婼棠王妃的身份和她官拜太师的父亲尚有忌惮,连忙欠身道:“老奴不敢有此想法。”
“你不敢,可未必她不敢。”
姜婼棠挑了一下眉,张婆子踢醒她的那一脚,让她记忆犹新,身为王妃竟连王府内的一个粗使婆子都敢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