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发了会愣,买两片是什么操作?“小伙子,这个不拆开卖的?”而且,还没人买这种东西让老板去拿的,不过幸好老板是个女老板。
沈煜想了想,拍了记脑门,他当时就听到班里人说她丢了两片那东西,哪里还知道这些。转而重新跟老板说:“那拿一包。”
老板走到货架跟前,禁不住问:“小伙子,要哪种啊?”
他哪里知道哪种?
“就最贵的吧。”人说完就从口袋里掏钱了,还是现金。
“。。。”
当时老板懵逼了好大一会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买东西的。买完人也没要袋子,往口袋里一揣就走了。
这些方灼不知道,她此刻只觉得自己脑袋炸开了花,噼里啪啦的,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有点匪夷所思,有点尴尬,与生俱来的尴尬,甚至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嗡嗡着炸开了花的脑袋垂眸咬着下嘴唇刚将那张字条看完,一个高高的身影就从后门,她刚刚进来的位置耸了进来。
方灼看到来人,刷的将那张纸条在手中攒紧。
沈煜也没看她,踢开凳子坐下,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要说这件事起因在她!
可她是说怪他,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她不占理啊!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怎么还当真了?
方灼坐到位置上,脊背挺的笔直,僵硬。
僵硬了那么一会儿,觉得不行,禁不住转脸看了看人。
她那噎在嗓子眼的话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终于在她第二次去看人的时候,沈煜抬起了头,对上人眼睛,似笑非笑透着些混不正经:“我就这么让你控制不住?看了又看?”
“......”方灼不想用这种方式跟他理论,因为他给买了卫生巾,原本就难为情的要死,整张脸肉眼可见的红彤彤的滴血。再者午休的时间,班里这么的安静,她跟他争论势必会引起广大的关注。她顶着一张大红脸自顾自的拿过他桌上的一个本子,故作镇定似的扯下一张纸,然后又顶着大红脸自顾自拿过他桌上放着的一支黑色水笔,一来一回沈煜看着她那张羞到不行的大红脸只想笑。
这好学生,还挺有意思。
方灼径自转过身伏在自己的桌子上在纸上写下:你干什么啊?
接着头也没转,反手将纸条放到了他的桌上。
沈煜懒得跟她在这墨迹,跟打哑谜似的,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哼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就没了下文。
也不回。
方灼等的着急,背后人却没动静,她再回过头看,人居然已经趴那里睡了。
睡了?
她冲动的直接上手扯着人衣袖拽了一下,的确是冲动了,连带着还扯到了沈煜软塌在衣袖上的几缕头发,接着就听到那被扯到头发的人疼的嘶的一声抬头撩起了眼皮,忍无可忍似的口气变凶:“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
方灼下意识收回手,连带着指缝里还夹了几根被她薅走的头发。沈煜的头发......
夹在她细白的指缝里,颇为显眼,出神的片刻,两人都看见了。
“......”
“......”
然后那几根不太长的头发就顺着她的指缝掉了下去。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她扯了沈煜的头发。
男生的头听说被摸了都会是件不得了的事,更何况她薅了头发,还是沈煜的!
怪不得他会嘶的一声,看来是真疼。
他,会不会打她?
可是这那里怪她,怪他不搭理人。原本就别扭的顶着一张大红脸,这下直接更红了,红到耳根了,还带了些愧疚,“谁让你不回复我?”
“你让我回复你什么?”
“......”
“那玩意儿不合适?”
“......”
方灼被问的一噎。
结果人说完又趴下继续睡了。
“......”
方灼处在难为情外加无语的边缘,转回身坐直,盯着那一堆的资料还没出够神,同桌林琅一晃一晃的回来了。
林琅从外边回来坐到位置上一眼便看见了方灼桌上的一摞学习资料,咦了一声,瞪大了眼问:“阿灼,你——买齐了?这么效率,你不是说很多资料都没有的吗?”
“......”方灼啊的一声回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胡乱的应了句,应的不清不楚的,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
林琅听的似懂非懂,索性也没计较,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卫生巾,然后边往方灼桌肚里塞边说:“我给你借了一个。”吃饭时候她问她有没有带卫生巾的时候,她说没有,这才想到偷书的死变态把她卫生巾也一并拿走了,于是教练开完会,她就在体操的一众小伙伴里给人借了一片。
可林琅手刚送进去就碰到了一包东西,她下意识低头看过去,一包粉粉嫩嫩的,不是卫生巾是什么?禁不住问她:“原来你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