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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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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肆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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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蔚终于饜足,只是阳物还埋在青年体内慢慢释放,他目不转睛看着瘫在身下的青年,浓烈的情欲又要蠢动,只好错开目光平抚心绪。

杨慕珂稍微回神,有点诧异的发现明蔚那物不知何故胀得更大,而且整个卡在穴里,似乎要栓死了拔不出来,这诡异的情况令他有些慌:「你怎么、怎么还不拿出来?」

明蔚有些歉意的赧笑说:「我方才试着用化形后的样子,那里并非人样,而是兽化的姿态,所以一时之间也无法……」

「什么?」杨慕珂歪头看他,懵懂疑问:「狐狸的那话儿?那、那样的东西又是怎么……」

「和狗差不多吧,会胀大栓在穴里,直到精水都洩完了。」

杨慕珂咬了咬下唇,低头摸肚子嘟噥:「怪不得越来越觉得痠胀。那得多久啊?」

明蔚靠在他身上,看他完全信赖自己、单纯又认真提问的样子,真是令人怜爱得心尖发颤。他亲了亲杨慕珂的脸、唇角回答:「就一会儿吧,你忍忍。难受么?」

杨慕珂摇头,赧顏低语:「就是挺害臊的。」

明蔚莞尔,又欺近抱着他,往他胸腹各处小口亲嘬。漂流的船有些晃荡,杨慕珂闔眼回拥,嘴角是甜蜜满足的笑意。不过明蔚说的一会儿其实有点久,他们就这样抱了快半个时辰,等明蔚缓缓抽身后,又替他揉了揉肚腹说:「如何?是不是好些了?」

杨慕珂抿嘴哼吟,股间又流出乳白浓浆,那东西实在多得无法消受,他睨了眼明蔚说:「腰痠腹胀。」

「那再揉揉。」

「不用啦,也没有很不舒服。我想擦乾净。」他尽量表现得平静如常,心里其实羞耻得要命,明蔚灌了太多,他稍微一动就流出一滩精水,彷彿要令他受孕似的,好在明蔚也没再藉机戏弄他。不过这种事虽然超出他平常的理解,但因为是和明蔚欢好,他心里还是温暖甜蜜的。

明蔚让杨慕珂歇着,用法术收拾善后,不过清理身子时却拿拧过的软布帮杨慕珂擦。杨慕珂现在已经清心寡欲了,放任明蔚吃他豆腐,看得也有些好笑,他伸手轻捏了下明蔚脸颊,明蔚没生气,只是转头小口咬了他指尖,两人一来一往的嬉闹,心中都像盈满糖蜜。

杨慕珂整理好仪容,坐在镜台前看明蔚帮自己束发,打趣道:「你这样好像伺候我的小廝。」

明蔚含笑睞着镜中青年配合道:「少爷用这支银簪好么?」

杨慕珂稍微昂首挑拣盒里的簪子,选了一件交给男孩说:「银簪太抢眼,用黑檀的吧。」

明蔚拿黄杨梳仔细梳拢杨慕珂的长发,挽好发髻后插好木簪,故作淘气模样歪头讚道:「少爷玉色风流,打扮得这样好看,是去见心上人的?」

「是啊。他就在这船上。」

「哦?」

杨慕珂转了转眼珠,斜瞅身旁人说:「以前我和他也同乘此船,那时我悄悄爱慕他,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蔚闻言浅笑,有些感慨道:「那时候要是早点互通心意就好了。不过,他的心中也是有少爷的,只是思虑太深,也太患得患失了。」

明蔚说着,摸上杨慕珂额角微突的小犄角,后者转头往他手掌心轻吻了下,对他笑得很温柔。

「不管当时如何,现在这样也无遗憾了吧。」杨慕珂问他说:「不过你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嫌弃我太小啊?」

明蔚被问得有点尷尬,他说:「那时你的确只是个孩子啊。」

「可我也不是太小吧。要是那时候我们互通心意了,那你对我也做刚才那种事么?」

明蔚摇头,老实说:「不会。你承受不了的。」

「……也是。」杨慕珂訕訕然扯了下嘴角。

「呵。」

「不过原来你也有这么样……的一面啊。」

「怎么样?」男孩歪头疑问。

杨慕珂斜瞅他一眼说:「荤话一句接一句的,让人都招架不来。」

「我讲的那都是真心话。」

「那么、那么样的……还不算荤话,那你说怎样才算……」

明蔚微瞇起眼,露出有点媚的笑跟他讲:「小哥哥的肚子都被我餵饱了吧?没办法,谁让哥哥下面的嘴衔着弟弟我那话儿啜个不停,小哥哥爱吃也不打紧,弟弟天天都把小哥哥餵饱,下回就别这么急性子了,也别咬得这样紧,免得又给吃撑了。」

「……」杨慕珂瞠目结舌。

明蔚收歛那惑人的邪媚表情,稍微正经的说:「差不多这样的才叫荤话吧?」

杨慕珂深吸了一口气,由衷惊叹:「你真可怕。」

「过奖。」明蔚轻轻頷首含蓄一笑,顶着男孩模样装出温顺有礼又无害无邪的样子,杨慕珂心想这傢伙真能偽装啊!

杨慕珂摀着心口深吸气,再长叹低喃:「实在小瞧你了。」刚讲完明蔚又过来捧起他的脸,往他唇上亲了一口跟他说:「你现在怕我、躲我都来不及了,因为我会永远抓牢你的,你大可以跑,我总能追上。就是去了别的境域,我也会找到你。」

「呵。」杨慕珂从明蔚篤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害怕,他大掌覆到面颊上的小手说:「我不是真的怕你,以前没怕过,以后也不会,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明蔚眼底微微闪烁着光采,他试探道:「真不怕?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坏,其实我想过将你关起来,永远守着你。」

「像盛如玄关袁霏缨那样?」

「不,他没有守着她。我就想一直守着你,长长久久的,一刻也不分离。」明蔚环住杨慕珂颈项,靠在对方身上说:「我怕你一下子又要不见了。要是能再找到是最好不过的,可我怕你像一场梦。」

明蔚见识过灵素仙子是怎么一指定乾坤的,饶是盛如玄有那么多法宝也被她轻易解决了,那时他还担心她会不会不允许天人血脉在这世间存在,还好她收拾完被夺舍的孽徒就走了。但是难保将来还有更强大的人出现,他可不想自己和杨慕珂的性命被谁拿捏住。

「我想变强,正因为不够强,才生出了将你藏起来的歪念头。」明蔚苦笑。

杨慕珂拍拍明蔚的背说:「你已经够强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你啊。」他语气宠溺,莞尔道:「从前我也担心过一样的事,怕你像一场梦,醒来就找不着了。」

这话讲完,两人相视而笑。

星艖突然剧烈颠晃,外面翻起大浪,明蔚被杨慕珂抱着护住,前者放出神识一观,有数十名兽人在丛林间穿梭,分成了几伙人在围捕猎物。其中一批兽人驾着狭长轻舟在追捕水里的巨蟒。那巨蟒黑鳞赤尾,粗大的身躯比人都还宽几倍,身长起码有三丈,怪不得能掀起大浪。

那条巨蟒并无灵性,本来已经绞死了一隻鱷鱼准备吞下,刚吞到脑袋而已就被打扰,牠一入水就能游得很快,不过眼睛被兽人射伤,痛得牠在水中横衝直撞,不少老树虯结的粗壮根系也被牠撞伤,扬起底下泥尘,又不晓得那帮兽人倒了什么药到水里,疼得牠想浮上水面。

明蔚的星艖就成了巨蟒的浮木,牠开始缠上船身,小船发出被挤压的怪声,明蔚却还没有半点作为,他认为自己不能总护着杨慕珂,那样对其修炼没有半点好处,所以刻意什么也不做,甚至缩到男子怀里摆出无辜的模样。

此时杨慕珂又急又惧,他看了眼明蔚,瞧见男孩脸上好像有些怯怕,顿时振作起来:「别怕,只是一条大了点的蛇。」他得保护明蔚才行,一心只有这念头,就想出了曾学过的法术,凝神聚气于指掌上,现在的他已不是毫无灵根的凡人了。

巨蟒仰首吐出毒雾,赶过来的兽人们虽然戴上皮製面罩,却也不敢贸然接近,毒雾很快瀰漫船隻四周,但下一刻那些毒雾全部都被吸进船舱里,缠绕着星艖的巨蟒身体开始膨胀并浮现网状光纹。

其中一名兽人警觉大叫,其馀兽人驾舟急忙散开,下一刻巨蟒就爆体而亡,血肉横飞。不过星艖却仍是原来古雅朴素又乾净的样子,只是底下的水有血色漫延,附近林叶间掛着大大小小的碎肉块。

这时发出警告的兽人执长枪指向水中,水里还漂着大半截蟒蛇尸体,爆掉的只是一部分而已,他们欢呼了一阵就射出带鉤的绳枪刺中尸体,把剩馀的部分拖上他们后方载运猎物的船上。

早先示警的兽人有一头深金色微捲的毛发,高鼻深目,穿着一袭墨绿合身的衣裤,杨慕珂稍微揭开帘子偷瞧,觉得那傢伙大概是领头的,身后还甩着一道细长却有力的尾巴,但光这样也瞧不出是什么兽类。

那名兽人察觉他们打量的目光,驾驭他所乘的小舟朝他们漂来,那兽人似乎也能用意念操控船隻的动向。杨慕珂有些不安的放下帘子,抱明蔚往后挪,少顷帘子被兽人掀开,兽人青年的表情有些诧异,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他尷尬嘀咕:「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的。是我打扰你们狩猎了?」

明蔚环着杨慕珂的颈子,凑到他耳边说:「他问我们是什么人,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先跟他们回去。」

杨慕珂恍然大悟:「哦,是这意思啊,咦,你听得懂?」

「不算很懂,不过兽族多少有些意思是相通的。他的意念是这样说的,你待习惯也能明白。」明蔚解释完,转头跟那兽人回应了几句,那兽人爽朗微笑,点头呼喊其他伙伴,放下帘子退开。

杨慕珂急着问:「你跟他说什么?」

明蔚长眸含笑的看他一眼,答道:「我说,我的小哥哥为了保护我杀掉了巨蟒,所以非常饿,能不能在他们那里吃点东西,可以的话也想借住几日。他就爽快答应了,说我们是英雄,很欢迎我们。」

「那太好啦。等下,你又喊我小哥哥,真奇怪。」

「别人看我们就像兄弟吧?」

杨慕珂皱眉怪笑道:「但你明明是千年妖魔啊,被你喊哥哥怪好笑的。」

明蔚白他一眼,驾船跟上那些兽人们去他们的地盘。杨慕珂还以为路程要很久,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他撩开帘子探头望,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景象,一脸新奇的发出讚叹:「哇──都在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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