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稀松平常的日常下悄然过去,橘红色的夕阳把天空染的红通通一片,条条金丝如调皮的白兔般跳过窗户,照射在教室里的每个角落。放学鐘声响起时,同学们边说说笑笑边收拾书包,我则默然无声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背上书包的那刻,想自己偷偷回家的,在桌前东张西望查看娄宥峻是否有在教室,看不到他的人影,以为他先行离去,也松了一口气,重新掛起笑意,往教室外走去。怎知一脚才刚跨出教室,一个声音马上出现在身旁,我为之一楞,也顿时停下了脚步。
「我就知道你想偷跑。」他的话语一字不漏的传进耳朵,我倏地扭头,娄宥峻靠在柱子旁,一脸斜笑的看过来,我楞然一动也不动望着他,他清澈的眼眸直直望着我,我们就这样在走廊上互视许久,是他率先反应了过来,先是叹了一口气,下一秒立刻走上前拽住我的手,「我们回家吧。」
我还来不及做出抵抗,就被他用强硬的态度给一路拉往脚踏车停车棚那,路途,我顽强的死拖着步伐,儘管用尽全力,但依旧抵挡不了身为男人的蛮力。身体阻止不了他,但嘴巴可以做出一些抵抗,于是我用不耐烦地口气朝前面的他发出怨气,「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也说过了,我要陪你回家。」他用同样的语气回话。
「可是……」我弱弱地还想说些推託之词时,就被他的话霎时堵住。
「没有可是。总之我就是要陪你回家。」
我无奈地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拢起眉头。
他除了神经质外,也好固执。
在他后头不由得这么想着。
走到他的脚踏车旁,趁着他牵脚踏车时,拉紧背带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转过身一看,才惊觉自己的外套不知何时与他的脚踏车后方的铁架给勾在一起了。
我伸长手想把外套从他脚踏车拉下,想不到还未动手,他就已经先转过身,扶着脚踏车定定地看着我,「你在干么?」
我惊楞了一下,侧着身呆头呆脑地指了他的脚踏车,嚅囁地说:「我的外套被勾住了。」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后把缠在后车架的外套取了下来,我也才恢復自由。这一小插曲结束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已经错失溜走的时机,只能看着他把脚踏车牵出来,并且回头示意我,「你可以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