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一闪即逝。
少年再次离开了。
沉温年愣愣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弄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什么事。
他来了,又走了?
鬼生活过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当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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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忘记多久前,族中的教书先生教了他这样一句诗词。当时也没彻底了解就胡乱地背,当今想来虽仍是一知半解,但好像又参透了他的些许含意。
大意是:我来了又走了又来了又走了。
此情此景,无可名状地适用。
穆晚辞从旧时登山的小径上一路走下来,心情颇好。
方才发生的事,既不是沉温年想的灵异事件,亦非升天前的回光返照,而是他的一项能力。
年少便当上祭司,总是需要一些本领,自然非素食之辈。
这就是他的能力之一──模仿。对方曾经使用的术法,他只要看过几次就能大致还原出一个类似的。纵使冒牌的效力多少要比原先的打些折扣,但在面对他从未接触过的术式时,倒挺堪用。
此时拿来运用歪打正着。
只要沉温年残存的方阵没有被抹去,他就永远可以再次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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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在如此之中,辗转过了若干年。
“沉温年~沉温年!”
“你老叫我的名字干什么。”沉温年扶额,斜睨训练中途偷溜出来、现正捧着一本古籍赖在榻旁的人:“吃饱撑着就去把门外的柴给劈了。”
这次难得少年并未听从他的命令,继续靠在榻上:“沉温年~”
“干嘛。”他也难得的有耐心。要知道换作平时,他肯定一爪子就拍下去了。
“没事。”滑过书角翻了个页:“只是忽然想喊你的名字。”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