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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向晚(The habi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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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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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的脚步顿了,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听,老闆对钟辰使了眼色:「进去说。」

「这本书上写得正义根本不算解释,只能勉强算作统整。」钟辰满腔热血,甚至拿了张椅子坐在柜檯前,翻开其中一页:「你看这页,写了监狱暴行,虽然国家已经强制性手段将犯人拘禁于监狱中,就表示有义务让犯罪人在安全的环境下接受应得的惩罚与矫正,那监狱暴行的发生,算不算监狱管理的一项过失?」

「当时这话题闹得挺大。」老闆泡了杯咖啡,递给钟辰,钟辰咕嚕咕嚕一口气全部喝光,说:「对。」

老闆又说:「是你以前突然结束的案子对吧。」

钟辰嘿嘿一笑:「没事,突然耿耿于怀。」

向晚也在书架角落找到钟辰手里的那本正义,可惜封面很旧了,正义这两个字被磨损得残破不堪。

向晚把书摆在柜檯前:「我想买这本。」

钟辰看到也乐了,他对着老闆吹嘘:「你看,向晚年轻有为。」又对向晚说:「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啊。」

钟辰看着岁数不大,眉目清秀,是个可以去拍平面杂志的样貌。

「有点兴趣。」向晚收过老闆找得钱,把书本连同纸袋一起收进书包里,把书包背好,发现钟辰依然望着自己瞧:「向晚,考试要到了,累了就休息会,你怕你爸的话我帮你说。」

向晚从小就和钟辰特别亲,在钟辰面前也没有所谓形象,她拉了一张板凳到钟辰椅子旁,把「正义。」拿出来,说:「我可不怕他。

钟辰喝着徐晚意给他的美人酒,他一喝脸就红,每次应酬总给人笑话,认识徐晚意十年了,就属徐晚意不会笑话自己。

钟辰揉了一把向晚的头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哦。」他乐呵呵的笑,一点也不见警察那份严肃的样子。

向晚走回家里突然想明白为什么总是觉得和古原聊得淡,因为向晚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古原的家住哪条巷子口,不知道他最近为甚么烦恼,他们之间缠着一条脆弱的蚕丝,一有碰触就会断。

她忽地又忧鬱起来。

今天是期末考,向晚来得晚,踏进教室难得看见全班无人不精神抖擞,背书的背书,写字的写字,没人在做间功夫。

易安今天看见向晚也不间聊了,打了招呼继续看化学式,越接近考试时间,班上就越安静,地上掉了根针可能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这次期末考连着考了两天,一天七节课,考一节休息一节,到最后多出来的那节课给班导师安排自习。

直到最后一天的自习课,学校才传了出来,高三有人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抓进教务处。

这事惊动了整个三年级,连教导主任都出来关心,还做了一个布条要求展示在校门口,宣导同学正确学习。

「听说是高三全年级第一和班上几个女生联合作弊,年级第一,一个女的,叫王言,好像是打暗号的时候太明显,被监考老师抓上。」

向晚放学去办公室找语文老师拿上次改好的卷子,一进门就看见几个老师加上主任都围在会客的大桌子边,面色凝重,不敢言。

「那可怎么办啊,我女儿这这么乖,不会作弊的,她成绩这么好,还作弊干嘛呢!主任你说,如果这次考试不算分,她还能不能保送啊。」王言的妈妈还穿着黑色西装还未换上,就从公司匆忙赶到学校,一听说女儿作弊考试不算分,就在大桌子旁的椅子上哭得死去活来。

教导主任一听就开始安慰道:「王言在学校也是成绩优异,这能不能保送不好说啊,说不定就保送了呢。」

王言妈妈一听哭得更惨了,她眼框含着泪水,嘴唇甚至哭到颤抖,她踉踉蹌蹌站起来:「我们女儿未来人生,是能够赌的吗。」

「是你们能够负责的吗!」她脚一软,又坐了下来,把椅子坐得喀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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