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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向晚(The habi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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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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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司说完搔头,羞涩的连耳朵都泛着红,不像有些男孩子说得话油腻,很真心的在祝福。

广司举起那隻戴着手錶的左手,对两人挥了下:「那等等班上见。」

他看似瀟洒掉头走开,别人来看是走得挺有风范,向晚来看就像是刚告白过后的男孩子。

她刚回神,想叫易安该上课了,走了吗,就看见易安两隻手捧着两罐咖啡拍了好多张照,有对着地板的、大树的、天空的,还有向晚一边侧顏的。

她喜悦上了心头,快衝出头顶了。

向晚趁最后一节下课跑去教务处的公佈栏上看,果真自己的名字就这么大喇喇被公布在第一栏上头,依序排着下来,第三名是广司,第五名安歌,在全校前十名内,古原的名字果真就在向晚之上。

其实这次期中考试前几名竞争激烈,大家相互之间成绩相距不大,她和广司就只差了三分。

向晚一算古原和自己顶多就差一分。

大吃一惊,她用食指轻轻戳上古原的名字,感叹现在要当校霸可真不容易了。

向晚晚了几分回到教室,最后一节课给人的感觉总是懒懒散散,好几个同学都趴着,头也不肯抬起来,脚也不愿动一下,就这样安静打着呼嚕。

这节是陈老的课,讲得物理。

「牛顿第一运动定律……」

「假若施加于某物体的外力为零,则该物体的运动速度不变。」向晚在心里默念着,这项公式流传了不知多久,从国中到高中,牛顿就像摆在物理的一项重大指标,到哪都要教一下才满意。

陈老拿着书本,眼皮掀开望了周围,看见向晚好端端地坐下,已经拿出课本低头演算着算式,就没再多费口舌。

向晚喘了口气,逃课这件事,她没想过。她以前从网路上看到过某段话写着:「逃课这件事,就像做饭,多试几次就会得心应手。」她那时还觉得这句话讲出了全国学生的心声,顺手点了个讚。

手机在口袋动了一下,向晚把笔停下,把手机塞到桌子底下滑开,蓝屏萤幕上跳出「易安。」紧接着是:「你翘课了?」的问句。

向晚随手给回復了,双手在桌子底下遮遮掩掩,打得实在艰辛:「没有,不小心迟到了。」

易安似乎就在线上,向晚往易安的座位上看去,果然靠着窗边坐得易安也跟向晚的姿势一样,偷偷摸摸发着讯息,向晚没为什么,心里就觉得好笑,这好像是学生普遍的默契,明知晓老师在讲台上有可能看得着,可还是愿意冒着险,给同学发消息。

「那就好,我以为你被语文老师抓去了。」

向晚揉着眼睛,一字一字慢慢回过去:「抓我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会啊。」

易安马上传了一个黄色小笑脸,向晚看着眼熟,好像是最近新出的表情贴图,风靡学生间。

「你功课好!波棒的那种,谁嫌弃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易安还录了短影片,背景是教室地板,只看见易安挥起自己的小拳头,在空中胡乱晃了几拳。

下一秒就被陈老叫了起来。

易安吓得赶紧把手机塞进抽屉里,站了起来:「又!陈老。」

陈老把书放在讲台上,往前翻了几页,用白粉笔写了书上几个算式:「你上来解解这些题目。」

易安欲哭无泪,心情像瓦房塌了下来,提着脚步缓慢走向讲台,就拿着一根白粉笔,望着黑板,无语问苍天。

向晚马上回传了几个字给易安,叫做:「祝顺利。」

向晚把手机放进书包里,看着易安几乎要趴在黑板上了,陈老才点了其他人上台回答,向晚看了眼时鐘,这才觉得时间过得如此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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