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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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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积微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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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这种鄙俗的贪欲和权势欲望,如何能够制约鄙俗的贪欲和权势欲望?又怎么能够用权势来驾驭,术数来操控。在这条血淋淋赤裸裸的血泊大道里,甚至还可以以其道还其身。

“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合刑名,审验法式,擅为者.诛!哈哈哈哈。”他读到此处,大为激赏,最为佩服的是,“道在不可见,用在不可知,虚静无事,以暗瑕疵。”

这也是他今日朝宴激发大臣献策所用的手段。

可是冷静过来后。

嬴政才发觉,韩非不与其他来秦国求官的官吏一般,求的是钱,是权,是誉。这些都可给予,也可诱之导之。

可韩非是韩国公子,又著书立说,钱权誉什么没有?

何况他此次来秦,背负的是故国的兴亡和对秦国的刻骨仇恨。

且从他来秦的那一刻,就已经和自己在进行无形的角逐。他是法家巨子,又精通政治黑幕,日后定会成为法家文明的丰碑,甚至开创出比商君尤胜的壮举。

这样的人,如果能得他辅佐,固然如虎添翼。

可是倘若不呢

耳畔李斯冷酷的声音萦绕,嬴政浑然不知其味。

那天的对话,也是他第一次发觉自己这名心腹的雷霆手段,内心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地听他说完这句话。

李斯道:“不能为秦王所用之大才,定不能为他国驱策,唯有一一杀之。”

*

草长莺飞,正是四月好时节。

暖风裹着片片瓣软软吹在人脸上,香熏的人昏昏欲睡,白桃穿梭在丛中,就见着丛中几个嬉笑的宫女跑过来。

她们稚嫩的脸颊红扑扑带着汗渍,是一派的天真和无邪。

见到白桃,行了礼,后道:“王后,您瞧,这放的风鸢,当属得奴婢的,吹得更高呢。”

万里晴空,白鹭一行。

只见有三两飘荡的风鸢在其摇晃,最显著的是其中的菱状风鸢,用削细的竹片构造,再辅以麻线,糅干皮革,浆料而成。

古有墨子听木为鹗,三年而成,飞一日而败。

今有白桃这只小狐狸胡乱捣鼓的,以竹为笛,使风入竹,声如筝鸣。

见到那风鸢放得稳当,白桃心中欢喜,从腰间解了个玉佩丢给她,“好彩头!赏你的!”

那宫女得到玉佩,两眼亮晶晶,喜滋滋行礼道:“谢王后。”

身旁的宫女又拥着这名宫女去了,奔跑呼喝,一切嘈嘈切切,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瞧着上方飞的风鸢,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凑趣。

身旁的蕊儿道:“那是吴宫里的玉佩,王后竟也说赏就赏。”

“我瞧着高兴。”白桃说道,朝前走了两步。

想起什么似的,又猛然揶揄她,“莫不是别的有,偏生就你没有,你瞧着就拈酸吃醋了?”

蕊儿忙道:“没有.奴不是这个意思。”

白桃好似知道什么似的,眨巴了两下眼。

随后解了腰间的一玉佩,腰间瞬间空落的只剩秦王玉佩。

丢给她后道,“上回政哥哥说别家的媳妇都给自家夫君秀样,偏生他没有,我知道你们凡人一向在意这个,别人有的,自个人不能落,你既是跟着我,我便也不能少了你,委屈你去。”

蕊儿哭笑不得地道,“王后给奴婢的破格也已经够好了,吃的用的穿的,样样都是顶着尖儿挑,还允许奴婢回乡看望自家父母。奴婢实在是”

“你也和我说这些虚的。”

白桃迎着风,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脸庞被吹得粉扑扑的,发髻别的赤金凤玉坠晃晃,“你跟着我多年,在宫中为我操持劳累,且这次改良风鸢,也是你张罗着从外头找来能人巧匠,材料也是你奔波备全的了。”

又低声道,“放眼其他六国,你瞧瞧哪朝哪代的掌事女使,做的有你这般好?”

蕊儿被夸了个大红脸,“王后.”

王后又摘了几朵给了她,别得满了,“我不愿意和你说话和宫里人说话那般生分,日后对你的好,莫说多了,你受着就是了。”

说完,她歪了歪头,眼睛带着促狭。

蕊儿鼻尖一酸,春风暖意随之而来,“是,王后。”

一狐狸和一人在丛走着,枝扑簌颤颤,踏出一方尾径出来。

白桃又问了她弟弟的事情。

蕊儿一一答道:“奴才的弟弟萧何,在跟着廷尉做事情,学的都是秦国六法,具体哪六法奴婢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好像还写了些他对律法的独到见地呢,他经常和奴婢通信,说李廷尉可赏识他了。”

白桃点了点头:“那自好。”

“哪敢被王后称好。”蕊儿道,“不过就是喜欢这些律律法法的,算称不上什么好字,李廷尉如今在组织修订秦法,他能帮衬着不出什么岔子奴婢就心安了。若是日后出息了,要能够报答王后,效犬马之劳就再好不过。”

“老是在李斯那里做门客,何不在秦国就一官半职,一展抱负?”

“那小子说李廷尉是稷下高士出身,才学举世无双,能够常待在他身边学些东西,哪怕是些皮毛,总比得在其他地方要有用得多。”蕊儿轻轻道,“毛都没长齐的雏鸟,哪能敢供王后驱策,砺他两下子,那才知道这世界高低。”

白桃点了点脑袋,也不多说什么。

蓝天澄澈,烙着几分薄云。

较比连绵起伏辉煌的秦王宫,显得格外静谧。

还没走出丛就见不远处的梨树底下站着一抹黑影。白桃顿时心头一跳。

蕊儿也瞧见了,“呀呀呀,是君上来接王后回宫了呢。”

“糟了。”白桃胡乱摸了摸身上,着急问她,“论语你带了没?”

“啊?”

蕊儿也反应过来,摇头:“回王后,奴婢未曾携在身上。”

谁出来踏青赏春还带着一本论语。

听到没带,白桃瞬间任命的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心想完了,这下子连装修学的样子都不能装了,又得挨数落了。

嬴政还立在原地,遥望着天空的风鸢。

他俊秀的眉宇之间或有思量,兼之人又高大,那似雪的梨枝几欲横斜了落在他的肩侧,待他转身面对白桃的时候,瓣簌簌蹭掉了满地。

问道:“那是谁做的风鸢,倒是精巧,孤以前从未见过。”

嗓音顿了一顿,他就见小狐狸腿脚磨磨蹭蹭,垂头耷脑的。

嬴政蹙眉问:“腿怎么了?”

白桃正在故作高深深思状,想也不想,立马开口道:“没有贪玩,我只是和一群宫女跑出来领悟秦国风情,顺便找找先圣灵感!”抬头就见他瞳孔幽深地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被自己噎了好大一口。

囧道,“腿没事,刚刚踩多了泥,一时间不习惯了些。”

嬴政没说什么话,只是负着手。

唇角隐隐勾起了一抹弧度,此时梨树东倒西斜,有风吹过,瓣层层叠叠,照得他宛如一块美玉熔铸般,风姿奇秀。

他竟然没说什么。

白桃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也跟他站在一块儿看风鸢。过得几个风止风息,他问道,“这风鸢你做的?”

“我做的,传闻墨翟以木头制成木鸟,研制三年而成,后鲁工以竹子做支架,反正待在宫中无聊也无聊,倒不如捣鼓一下。”

这作风鸢的事情,说来就这么个小玩意。

可是拿重金请工匠汇集一起集思广益,试料的动静也小不了,瞒是瞒不住了。

只能实话实说。

说完,白桃扭过头去,拿被蕊儿插满鲜的苞苞头对着他,“你可不准说什么,奇技淫巧,你看,放个风鸢,大家伙都可开心着呢。”

又是意料之外。

嬴政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仰望着高空,那如玉雕一般的线条,好看得让白桃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直到听到他道,“倒是做了个好把戏,日后或有用得着的地方。”

小狐狸听到夸奖听愣了,唇畔微微张开,苞头歪着看他,就这么一副乖乖巧巧任由拿捏的样子。

他轻而易举地把手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走,随孤去见一位王子。”

荀子《强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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