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在范晨弦的带领下,F.f.y内部的运作皆良好,并无出什么差错,只是辛苦了范晨弦,一人要做两份工,连闔眼的时间都几近没有。
远在法国的江雨诗听闻此事后,传了很多替他加油打气的简讯,可惜工作实在太多了,范晨弦一则都没有看。
江雨诗虽有点失落,但也只能体谅,也没有抱怨,儘管他没读,她还是默默地传着简讯。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跨年当天,也就是陆星浅的生日。
这天下午,范晨弦例行性地来到医院和莫思琛匯报公司的事务,以及和范晨弦合作事情的进度。
莫思琛的身体也好转了些,可以正常开口和人对话了,虽然有时候会比较吃力。
范晨弦一进门,便没有发现陆星浅的身影,他感到奇怪,纳闷地询问在看股票节目的莫思琛,「你老婆呢?」
这几天陆星浅几乎无视无刻都守在莫思琛身边,两人的神仙爱情还在护士之间引发了骚动与钦羡。
莫思琛没看他,眼神专注于萤幕上的股票走向,「回家去了,今天她生日,我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别来医院。」
范晨弦于莫思琛床边的椅子坐下,揶揄他:「怎么有点怨妇的感觉。」
莫思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这叫体贴,哪里哀怨了?」
「还有,那是我老婆专属的椅子,请离开。」莫思琛的语气庄重,像是在宣示什么主权似的。
范晨弦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莫思琛:「你认真?」
恋爱中的男人,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
范晨弦终于体验到了这句话。
「一口一口老婆的,人家答应你了吗?」
「她会答应的。」莫思琛一脸自信,「绝对会的。」
只可惜因为这次的手术,他原先策划的求婚势必要往后延了。
没关係,随机应变就好了。
范晨弦无语,他不想再和莫思琛在这个议题上多说什么,索性便直接开始匯报公司的事务。
两人正讨论公司的财务收入到一半,有人「抠抠」敲了下门,两人随即中止了谈话,说了声「请进」后,便静待门外的人进门。
三秒后,穿着一身烟蓝色西装的欧阳晟出现在了两人眼前,他态度间散,英气的眉宇却紧紧地纠着,手中还提了篮水果。
欧阳晟指了指另一隻手提的水果礼盒,「我来顺便探病的。」
「多谢。」莫思琛点头致意,「放柜子上就行了。」
欧阳晟点头,将水果篮放到了柜子上。「他剩一个月吧,咱们现在开始收尾。」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语调也毫无起伏,彷彿他说着的,只是与自己无干的陌生人。
那个「他」,指的是欧阳晟厌恶多年、癌末四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