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女的是有多大的力量,我还没看沉景炳那傢伙喝过酒呢。」
「力量我不知道,但魅力是挺大的。」韩胜眼一瞇,视线定在于沁身上从未移动,「于小沁,过来。」
「……?」于沁看向身旁的吴昀,但那人只是耸了耸肩,满脸要她自己奋斗。
「什么?韩胜你这人是什么变态吗?」原本在说关于沉景炳失恋故事的男人满脸不可思议,「一听到别人失恋你就迫不及待想晒恩爱了?」
韩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哼笑出声。
「那也要看他为谁的谁失恋。」
独自慌乱中,于沁看到吴昀朝韩胜投去一枚讚赏的目光,那眼神像是恨不得举起个大姆指,当场夸他牛。
「过来。」
在炸了的群眾里,男人的声音掷进她的耳朵,尤为清晰。
于沁硬着头皮站起来,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刚走近,强势的力道就把她的手腕拽住,回过神来,已经在熟悉的温热怀抱中。
在眾人的起鬨声中,吴昀扼腕道:「明明都是学霸,为什么一个谈起恋爱来能瞎死人,另外一个还是死光棍呢?」
死光棍何书突然就被大家的视线袭击,带着细框眼镜的何书平静的回答:「简单,因为我邻居阿姨没能给我生个青梅竹马。」
他悠悠的补充:「如果能重来,我不选李白,也不去买台积电股票了,就先要我邻居叔叔阿姨给我生个小青梅。」
「天啊,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念书,对那些学校里的情侣嗤之以鼻的何书吗?」
「等你到了一个男女比例八比二的科系就知道。」有人在为何书叹气,「而且这人说是这么说,现在还在继续读研,那怕不是有被虐倾向。」
韩胜拥着怀里的人,下巴靠在她肩头,听着那些话。
在美国多待的那几个月,他爬遍了无数平台,就想猜猜自己漫长喜欢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他其实很怕一回国,于沁就带着男人从他眼前晃过,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态。
而现在,怀里的温度是真的,鼻间的香味也是真的。
恩赐。
全世界的人很多,能在广大无边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归宿已是不容易,但他却不用找,因为家就在身边。
能有她,是恩赐。
「于小沁。」韩胜本就不跟他们一样分区坐,而是一个人坐在小桌,此时趁着大家注意力的转移,薄唇贴上小姑娘细腻的耳朵,轻声叫唤。
于沁身子颤了下,像是觉得痒。
「怎么了?」她问。
男人不回话,逕自咬住她的耳尖,曖昧的举动却不带任何杂念。
他知道了她身上的味道是铃兰花的香味——代表着纯洁幸福。
经过世界二十多年,她被保护得完好,但那种完好却又像是她本身与生俱来的。
站在她身边,那种归属的感觉也让韩胜感到幸福。
铃兰花香同她,乾净无暇,芬芳美好,未曾闻过花名,但已知那般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