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一行人到了书院的敞厅。
郑斌三人走了一路,发热的脑袋总算能冷静下来,身上有没有伤,只等再请了大夫来。
事情到了这里,明显对他们不利,郑斌更怕李秋岁的那句把他大伯找了来,之所以跑到书院寻她堂兄的麻烦,还不是怕惹了她,再去找大伯告状。
他也是闹不明白了,大伯一家对那丫头的态度着实蹊跷。
等山长和庚先生坐定,郑斌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事情是他领的头,他也顾不上身上疼痛了,主动走到了敞厅中央,态度特别诚恳的道:“山长,庚先生,姓李的丫头拿着鞭子先打了我们的随从,后又过来追打我们。至于那根鞭子,既然院子里找遍了没有,那定然藏在这丫头身上了。”
郑斌笃定自己的猜测,拱手一礼又朗声道:“恳请山长和庚先生做主,学生自认不是那等满口谎言,信口开河之辈。”
郑斌的这副作态,不是他先前上蹿下跳的印象深入人心,真把他当成风光霁月的公子了。
看山长和庚先生露出沉思之色,李长根不动声色的朝李秋岁看过去一眼。
有没有用鞭子抽人?这事他心里门清,李长河所在的院子里找过了几遍,鞭子八成就还在李秋岁身上,李长根寻思着,该找什么样的说词应对接下来的场景。
李秋岁看李长河和翠屏都朝她投过来担忧的眼神,挑眉笑了笑。
不等上首的山长和庚先生说话,李秋岁也站到了敞厅中央,学着男子的模样,拱手一礼道:“恳请山长和庚先生还小女清白。”
她也不说身上有没有鞭子,左右能找出来,算你们有理。
郑斌那脑袋不知道怎么长得,你就是找出来鞭子,身上没有伤痕,又能奈我何呀?
郑斌呢,一心认定老大夫要么医术不行,要么就是有心包庇!
不然,他都那样疼了,哪就能诊断不出?没见他说了两句话,一脑门的冷汗又下来了嘛!
两方都不肯罢休,眼下还能怎么着,庚先生就提议说:“……要不,就把赵先生家的夫人或姑娘请过来。”
赵先生也在书院里教书,家眷安置在书院旁边,吩咐身边的随从跑一趟,耽搁不了多会功夫。
山长明白庚先生的打算,看那边郑斌还不依不饶,就问说:“赵先生你们该知道吧?”
除李秋岁主仆,都点头了。
“他家的夫人和姑娘,你们该是相信的吧!”
山长这话是对着郑斌一边说的,目光看向李秋岁这边,“你们同是女子,让她们看一看,小丫头该是不介意吧!”
李秋岁点了头。
结果,可想而知了。
等送走了赵家的夫人和姑娘,郑斌三人皆无话可说了,鞭子没能找到,也找不着理由再发难了。
气氛显得凝滞之际,山长的随从领着两名大夫进门了。
挨个给郑斌三人把了脉,查验了一番筋骨,说辞和老大夫大同小异。
又给李长河把了脉,查验了一番手臂,得出的结论竟比老大夫的说辞严重了三分。
看郑斌三人傻眼了,李秋岁心里哼笑。
劳师动众的请了两名大夫,人家在你们身上看不出异常,可不是要在明显带着伤的那人身上找回脸面,不然哪能显出人家的手段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