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房间没内锁?」我公公已经把窗户擦过,并买了简单的窗帘装上。但这房间只有喇叭锁,还不能上锁,我本以为公公会一併修理。
我公公用黑人问号的表情问我:「自己家还要装锁吗?」
我有点尷尬的笑着:「也对……」我是多虑了。
早上阿皓会轻轻开门进来看一下宝包才去上班。晚上他会帮宝宝洗澡,并哄骗逗小孩玩到9-10点,才会抱进来我房间的婴儿床让宝包睡。
半夜宝包吐奶吐的乱七八糟时,我还是要去摇醒他请他帮忙,他帮我清洁过后,并不会多逗留在我房间。
我们之间的对话,只停留在宝包吃喝拉撒。
我知道我这样看起来没生气,但实质有矛盾的样子,最让阿皓不知所措。只要我关上心门,他便不得其门而入。
我是恶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这样多久。
阿皓与我公婆,有一种不说话的默契,互看一眼,就看到对方肚子里去。我实在很羡慕他们这样的连结,因为我跟阿皓没有这样的连结……
有一天,我从窗外看去,阿皓跟我公公站大门那说没一分鐘的话,隔天就在大门口左边院子架起了一座鞦韆。难怪阿皓要回来这,要在A市,别说鞦韆,车位都要买不起,所以说他做决定都不是为了他自己,我明白……。
通常他抱宝包回我房间睡觉时,我都背对着他装睡。他顶多留张纸条宝包几点吃的,就马上出房间。
但接近宝包满月的这几天,我感觉他有几次,在我房间有多待一下。比较多的时候是坐在婴儿床边看着宝包的睡脸。
有一次帮我盖了被子。最近的触碰就是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如果那时候我眼睛睁开,我们就没事了。但我就是跨不过去那个坎。
我能理解,无法谅解,他不了解,这才是我们之间的三角习题。就当是我鑽牛角尖吧。
但他真的是个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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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包满月家里来了亲朋好友原来是这么累人,催二胎的长辈真的不少,我很感谢小绢陪我演了一晚的模范夫妻。
送走客人后,小绢跟我妈在玄关说话,我背对他们,喝杯子里剩的一些酒。
后来我有点听懂了,好像是我妈想把宝包抱去跟他们睡一晚,小绢有点不愿意。
她应该是怕与我单独在这一个房子内。
我略为回头说:「妈,小绢不要就算了,睡一个月了,她会不习惯宝包不在身边吧。」
突然整个安静下来,场面有点尷尬,我好像多嘴了。
「妈如果不怕宝包半夜吵的话,那是没关係的。那我去整理奶粉尿布给您。」小绢说完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