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说,是因为太过羞耻,所以选择将此尘封心底。然而今天却有一个人,能在自己隻字不提的情况下,一字不漏地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感受,是窝心,亦是赤裸。
尉迟云越来越搞不清,乔净恩究竟是存何居心,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乱自己平静的生活,最可悲的是,他连反驳的能力也丧失,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逐渐失衡。
两人相互凝望的忘我的模样,让在一旁的祁慕晴像个局外人似。眉心自踏进美术室后就未曾松开,她一个箭步上前,阻挡住交缠的视线,「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再不回去,我们都要被记旷课了。」
这话如同回魂咒,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撇过了头,大口呼气。
尉迟云泛红的耳根子,被祁慕晴完好的收近眼底。
「我这节是物理课,不能迟到,我先回教室了。」话落,尉迟云落荒而逃。
祁慕晴看着尉迟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角落,难掩失落的神情,深深叹了口长气。
在祁慕晴关注尉迟云的同时,乔净恩也正悄悄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小至当她听见尉迟云说出他们与知安哥之间的关係时,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圆双眼,大自尉迟云落荒而逃,祁慕晴紧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全被乔净恩看在眼里。
良响,乔净恩才缓地问出口:「你真的喜欢知安哥吗?」
闻言,祁慕晴顿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浅笑,「是喔,祁慕晴很喜欢知安哥。」话落,祁慕晴本是要走出美术室却看见地板上被扔着的画笔以及纸张,无奈喟然。
「尉迟云,真的很奇怪,爱偷跑来美术室睡觉就算,但也不要把东西乱扔啊!」祁慕晴呢喃着。总是如此,尉迟云有个戒不掉的坏习惯,就是物品不喜欢物归原位,事后找不着了,才在着急,甚至后悔。
祁慕晴同他说过了好几次,却仍不见改色,最后索性放弃,任命地在他身后,替他收拾残局。在弯下腰准备捡起时,凉风捲起了画纸,翻开了本该被隐藏起的秘密。
祁慕晴清楚看见纸张的一角,被签上了专属于尉迟云的签名,Late.C
那些被选择遗忘的回忆,是因为害怕想起时,与现实不相符所带来的衝击。
『尉迟云,你素描那么厉害,可以画我吗?我想收藏。』
『不要,我的原则是不画人像素描。』
尉迟云从不画人像素描的,因为嫌麻烦。
然而今天尉迟云却打破了原则,为得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他变了,变得不再是祁慕晴所认识的少年,亦许,她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尉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