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这样了。」常乐雨拉了衣袖盖过手掌。
刻意掩饰的动作,才让乔净恩发现,今天常乐雨又穿了与季节不相符的衣物。
明明是夏天,艷阳高照,外头的气温直逼四十度,他却还是穿着外套。
问他,也都只会回答紫外线係数太高,不想被晒伤,所以才不想把外套脱下。
确实,近几年因为地球暖化的关係,盛夏的气温一年比一年高,乔净恩也曾在常乐雨的脖子看过几道像是被晒伤般的红印。
「在病房里可以把外套脱掉了吧?」乔净恩拿起冷气遥控器,刻意把温度调低。
「冷风吹久了会感冒。」
「都有你的理由。」话落,乔净恩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乔净恩静静的看着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形成涓涓细流,顺着窗框向下流动,最后匯集在柏油路上,变成一滩滩水晕。
凭空消失的三个月让乔净恩的心里很是不安,她曾问过医生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三个月,就连医生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乔净恩的数据报告一切正常,生活作息也相当规律,饮食更能称得上健康,她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乔净恩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与常乐雨去画廊。
「画展还在举办吗?」乔净恩侧过头,对上常乐雨若有所思的目光。
常乐雨点头。
「我昏迷那天……最后是跟你在画廊见面的,对吧?」
乔净恩的记忆像是被捣碎地模糊,她依稀记得,常乐雨说有样很重要的东西想给她看,但是得等到画廊打烊时。乔净恩心想,是什么画作得等到空无一人才能观看,好奇心的驱使让她如实赴约。
没想过再一次看见太阳升起,是三个月之后的事。
「常乐雨我在问你话。」乔净恩加重口气,唤了心不在焉的常乐雨,「是吗?」
没等到答案,房门被敲响了,思绪也跟着断掉。
「净恩,干嘛锁门?快点来开门。」何思婷的焦急透过门板传进病房内,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家女儿在出任何的意外,三个月已经够折腾她了。
「你锁门?」
「应该是不小心压到的。」
乔净恩没多加追问,赶紧走下床替何思婷开门,「来了,别再敲了,门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