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生死死抱住他,“浚缮,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因出了这种事,校方直接停了白修治的课,将他单独拘押在一间空闲许久的宿舍之内等候处理,又请了大夫来给范至简治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只要涂抹些药膏也就行了。但范至简怎会将此事轻易揭过去?他处处针对孙怡是因为求爱不成,但对白修治却是充满了嫉妒愤恨。
自从苏州一行回来之后,这种嫉妒便已经越演越烈,让他恨不得将白修治从这个世上抹去才好。
怎么会有这样的受尽上苍宠爱的人?
家世优渥,才华横溢,偏偏又生得俊逸非凡……老天凭什么如此不公平?
范至简整日嚷嚷着头疼,要求校方开除白修治以正校纪。
白修治的先生和孟繁生却多番游走求情,校方却始终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范至简又趁机煽风点火,扬言学校包庇暴力,不顾学生的死活。事情越闹越大,眼看着就要无法收场。
孟繁生受了先生的嘱托偷偷去见白修治,“先生的意思是让你先服个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范至简道个歉做个检查,这件事也就翻过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像范至简这样的人你不收拾他老天都会帮忙收拾的,又何必为了他断送自己的前程呢?”
白修治被关了几天虽然有些憔悴,但态度却异常的坚决,“我绝不向范至简道歉!”
孟繁生被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真是个犟驴性子,道个歉有什么了不起?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后来不是一样成为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了吗?难道你连这点儿委屈也受不了?”
白修治闭嘴不言,说什么都不肯松口。
孟繁生说得嘴巴都干了,见白修治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不肯低头,是不是因为君卓?”
现在这件事已经不只是白修治和范至简的事情了,其中还关系到商君卓,一旦白修治向范至简低头道歉,岂不是变相说明了他的话都是真的,那君卓的清誉和名声不就毁了嘛?
这个范至简也真是嘴贱。
孟繁生见说不通白修治,只好退而求其次,匆匆去找商君卓商量。
商君卓正觉得奇怪,这几日都不见白修治的踪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听说了来龙去脉之后,商君卓并没有动怒,表现得倒是异常淡定,她沉思了片刻便让孟繁生先回去,自己则快步去了教堂。三个洋人有日子没看到她了,见了她十分地高兴,几日不见话也说得很清楚了。商君卓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想拜托他们和教育部提前打声招呼。
如今官官相护,上行下效,与其去学校走关系,还不如直接找上教育部,由他们出面施压,想必效果来得更好也更有用。
卷毛洋人听了之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还再三让商君卓放心。
商君卓惦记着白修治的情况,哪里放心得下?抓着卷毛洋人的手出了门。卷毛洋人笑眯眯地道,“你……在乎……他!这样,很好!上帝……祝福……你们。”
洋人身份特殊,政府部门对他们异常宽厚,见了他们路也不敢拦。卷毛洋人带着商君卓一路如履平地,轻轻松松地去了教育部,结果却扑了个空,根本就没人工作上班。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歉意地道,“部里的人都出去开会了……”
开什么会?放眼整个政府,又有几个人安心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