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林晟齐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依照辛悦亭敢爱敢恨的是性格,曾军涛能在对她做了这种事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我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况且也已经成年了,有些事就别让他们担心了。」
「你的成长痛也比其他人痛太多了。」
我意有所指的看着那条几乎横跨整条小臂的手术痕跡,线还没拆,黑色的线头在本就白皙的皮肤上更让人难以忽视。
「我倒是庆幸我的脸没事,反正只是手,袖子遮住总能藏过去的。」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没什么说服力,辛悦亭将原本往上折的病号服放了下来。
「这样就看不到啦。」
辛悦亭笑的灿烂,好像只要看不到就没有伤口一样,但我只觉得难过,每次辛悦亭一笑我就从没好受过。
偶尔在医院走廊遇见时,辛悦亭的主治医生会跟我报告她的恢復情况,一言以蔽之是吃好睡好,然后重操旧业,跟隔壁病床的老大爷比谁棋艺更高,但有些经验差距着实是年轻弥补不来的。
「输的好惨。」
「谢谢您喔。」
棋局的赌注似乎是代笔,老大爷的儿女都在国外,老人家不捨得打国际电话,只能每週每週的写信寄过去,但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了。
「以前他们天天缠着我烦都烦死了,现在见不到了反而就有点寂寞了啊。」